都远去,陆盐狼狈地靠在墙壁上,身体病态地抖着,他厌恶这种不受控制,也不想在这种情况下被赫淮标记。
更准确地说——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体内的水分迅速被蒸发,灼热的体温似乎烧断陆盐的视觉神经跟听觉神经,除了气息,陆盐什么都感受不到。
整个世界只有赫淮的信息素是鲜明的,陆盐甚至都听不见他的声音。
这种状况持续了良久,陆盐才断断续续听到了赫淮的声音。
“我不标记你了。”
“盐盐,你听见我说话吗?”
赫淮声音焦灼,他掰开了陆盐紧扣的手指,指甲已经抠进了肉里,血顺着掌纹往下淌。
陆盐就是这样人,他不想的事谁都逼不了。
陆盐第一次进入发情期时,为了不被哈雷标记,甚至打算毁自己的腺体。
omega的眼睛终于有了焦距,看着赫淮翕动的嘴唇,他凑过去吻住。
他听见了,听见赫淮说不会标记他。
小公主的话在他这里是有诚信,一直都有。
陆盐发着颤,靠到了赫淮肩上,大口大口地吸着他身上的信息素,像缺氧患者在吸取能活命的氧气。
赫淮解开陆盐手腕上的毛巾,捧着他的omega,低头虔诚地跟他接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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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赫淮在他身边,陆盐这次发情期来势汹汹,持续了整整三天。
这三天里他们俩还换了一艘更大的星舰,陆盐当时迷迷糊糊,不知道赫淮这么做的意义,跟着上去了。
等身体那股潮热渐渐褪去,陆盐脑子清醒一些后,才发现赫淮带着他去了小行星带。
自从巴塞罗星盗被剿灭后,这里又恢复了亿万年前的平静,赫淮是近七年以来,第一次打扰这里的人。
到了这里,陆盐望着舷窗的墨色星际,想起过往很多事。
他跟赫淮刚被带到这里,他跟赫淮在这里第一次做临时标记,还有加西跟科莱昂。
陆盐失神了片刻,淡淡收回视线,看向旁边的赫淮,嗓音沙哑,“怎么,你想把我关到这里?”
赫淮却说,“今晚有流星雨。”
陆盐愣了愣,一角眉毛高高挑起,“你别告诉我,大老远跑这里,浪费这么多燃料跟钱,就为了看一场流星雨?”
作为穷苦人家的孩子,他不是很理解赫淮的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