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两种极端。
不知道怎么回事,看到暮气沉沉,随时与死神拥抱的黑乔克,陆盐想起了裴曦,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
但每个人的观念不一样,对黑乔克来说这种两不相欠,或许更让他自在。
陆盐尊重黑乔克的选择。
从诊所出来步行没多久,赫淮突然走到前面,将身后的陆盐背起。
陆盐皱眉挣扎,“你脑子进水了?”
赫淮双手牢牢扣着陆盐,“看见这个红色的牌子,我想起来了,你以前背着我来过这里。”
“现在也让你享受一把这个待遇。”赫淮嘴角微微弯了一下。
陆盐发出不屑的单音节。
太阳高悬在天空,无情地炙烤着这片大地,黏腻的汗水让衣服紧贴着皮肤,陆盐面无表情,“热,离我远点。”
赫淮只好把陆盐放下,“这附近有澡堂吗?要不要去洗个澡,或者找个凉快一点的地方?”
陆盐走进阴凉里,黑乔克说明天下午才会给他消息,漫无目的朝前走。
他懒洋洋说,“随便。”反正现在也没有目标。
赫淮去旁边的商店买了两瓶净水,拧开瓶盖递给了陆盐。
陆盐没接,反而莫名笑了一下。
虽然那笑容转瞬即逝,但还是被赫淮敏锐地捕捉到。
赫淮知道陆盐为什么笑,当初他生病时,连瓶盖都打不开,陆盐估计是想起了这件事。
那个时候他的确有些自尊受挫,现在心境变了,对于以前的糗事他笑了笑,并没有放在心上。
赫淮说,“我们去一趟废工厂吧。”
陆盐挑眉,“去哪儿干什么?”
捷森特他们一走,那地方肯定被其他人瓜分了,什么线索都不会有的。
“来到这里想起了很多过去的事,所以想去看看。”赫淮笑着看向陆盐,“其实你一开始就后悔把我绑到这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