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吃饭的,菜就多备了些。”
这下,陈芳圆就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她低下头看着碗里的白米饭,筷子在碗里拨弄着,有些心不在焉,问胡艾梅,“我爸和小满呢?”
胡艾梅明显一愣,脸上有些不自然,“早上听你爸提了一嘴,是你红霞婶子家杀年猪,请他去帮忙了,没事儿,咱们吃,不等他们了!”
陈芳圆嗯了一声,没再多说话。心里却门清,她知道刚才胡艾梅愣的那一下在想什么。
村里年关杀年猪都是会请人帮忙的,最起码是四五个青壮年男人。几个人得合力在猪圈里将年猪捉住制服,绑在特制的木板架上,然后才是杀猪取肉。
程序听起来很简单,但实际上很费力。
猪平时看着温柔憨实,但真到了要命关头,也是会发狠的。疯起来不管不顾,为了活命拼死一搏,能把人撞晕。
杀了猪之后的清洗,取肉,晾挂,都是力气活儿,细碎还不能出错。
因此,有个约定俗成的规矩,杀完年猪的那天午饭,第一顿猪肉宴要用来招待请过来帮忙的人。
这会儿又正好到了寒假,小孩子最爱凑热闹,于是来帮忙的大人们就爱把自家孩子带过去,一来能蹭顿年猪宴,二来小孩子喜欢找伴儿玩,也热闹。
而胡艾梅愣的那一下,无非是在顾虑。
一家有两个孩子,她爸却只带了一个去。而且还搁在她们这种特殊家庭,难免会让外人多想。
若是有嘴碎的婶子在,不免会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挑拨两下,凉飕飕的说一句,“哟,后妈就是后妈~”最后一句话,一定会拖着长长的音,裹足了让人乱想的意味儿。
而陈芳圆呢,九成会把这些话听进脑子里去,然后鼓着一双红眼睛大闹一场。
这便是胡艾梅愣的那一下脑子里千回百转所想的事儿。即便现在屋子里就剩她们两个人,胡艾梅也担心陈芳圆会往牛角尖儿里钻。
她端起碗后却没动筷,一双眼盯着陈芳圆看,想开口让她多吃点儿菜,又担心她还因着陈忠文带了小满去吃席没带她而心生芥蒂,还愁万一她问起来,自己该怎么把话圆回来。
但最终胡艾梅的嘴喏了喏,还是什么都没说。
有点儿奇怪。
胡艾梅想,芳圆好像和往常有些不一样,搁平时,哪怕是陈忠文洗了两个苹果,先递给了小满,芳圆都会醋。但今天芳圆的反应有些不一样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