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妈二妈的轮番监督下,陈昕超陈香圆的作业总算赶在开学前做完了。
小学是正月十六开学,学校不在他们队里,离得远的学生都是寄宿,每周六回来。所以上学时就每人带一个木箱子,挂着一把小锁,开学这天家长连带着被褥棉絮给送去。
大伯开了拖拉机出来,让他们兄妹三个把箱子棉被全放上,临走时挨个排着队来检查有没有忘带的东西,最主要的当然是作业了。
陈昕超陈香圆老老实实的站着,大伯二伯站在对面拿着他们的作业检查。然后脸色就不那么好看了——本上涂涂改改皱巴巴的,书页的页脚也卷了边儿。
毫不意外的,又把陈芳圆的作业拿过来对比了一番,引得两个伯伯对着他俩一顿教训。
陈芳圆是万万没想到,从小和爸爸一路吵到大的她,也有被当做别人家的孩子的一天。这种感觉其实还不错。
另一边,陈昕超还在嘴硬,“这作业老师根本都不会检查,谁知道是不是收起来最后一摞当废品卖了呀!”
“你还犟!老师不检查就可以不认真做吗?你对自己认真负责不行?到底学习是给谁学的,学给老师看的?”
陈昕超受不了他爸他妈的碎碎念,赶紧敷衍,“知道了知道了。”
毫不意外的,再一次点燃了包:“陈昕超,你这什么态度?说你两句你还不耐烦了?现在我都说不得,长大了还得了,岂不是要翻天?”
陈香圆在一旁同情又无奈,终于熬过这一关爬上拖拉机时,对着陈昕超感慨,“你是不是傻,你自己教芳圆不要还嘴,说不过他们还是要挨打。轮到你你就忘了?”
陈昕超又委屈又难过,两手一摊,“我爸我妈念经一样,谁受得了?我能有什么办法。”
拖拉机在乡间小路上跑着突突的响,离小学也越来越近了。二十来岁的陈芳圆,以这种方式重返校园了!
她们俩姐妹念四年级,陈昕超念六年级。以前她们这个村子分的很细,以哪哪儿为界,这边叫一大队,那边叫二大队,山这头叫东沟,那头叫南沟。
每个队里都有小学,不过只有一二三年级,再大点儿的就得去镇上了。
后来大队取消后,全部归为xx镇xx村,才建了统一的完全小学。因为师资场地等方方面面的原因,每个年级就一个班,多的时候会有五六十人。
所以开学的时候也不担心什么分班问题,低年级的老师是固定的,高年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