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
“看到的太多,眼珠子会丢的。”他说。
随着说话,视线下滑,落在了她的唇上。
鲜红且饱满。
窦天珠是这样吗?
云止想不起来了。
忽然发现,她这五官若拆开来看,又好像都跟窦天珠不一样。
“云止公子,你打算轻薄我吗?依我看,你好像并没有这个能力,请你退开。”虞楚一动也未动,只是在看他。
云止慢慢的退开了。
“什么叫没有这个能力?”他后知后觉,这话是骂人的吧。
“并没有侮辱云止公子的意思。只是,想必不曾有人入过公子的眼,也就是说,你从来不会思考成年男人该思考的事情。简而言之,你不会。”虞楚一淡淡道。
不是侮辱?
这不就是侮辱嘛!
云止思考着她的话,那句不曾有人入过他的眼像是夸赞。
后头的,就是在骂他。
“能去那水榭里看看吗?”问了一句,虞楚一就绕过他踩着廊桥朝着水榭走去。
水榭内部极为精致,闲来无事在这儿待着,那必然是舒坦。
四方的大桌案,四周矮榻供坐。
桌案一侧,一副棋盘,上头还摆着残局。
走过去,虞楚一垂眸看,视线在那白子黑子上都过了一遍,“云大侠与云夫人倒是有闲情逸致。”
“你怎知是他们所下的残局?”云止从对面绕过来,头顶就是琉灯。
好看的很。
虞楚一不看他,是不能看。
只要看了,这心脏就难受。
“云大侠张扬中又透着谨慎,执黑子。云夫人每一步都小心翼翼,但也仅限于小心翼翼。开局之时不具备布大局的胸襟,再走两步,她将全军覆没。云大侠看起来比想象中更呵护妻子,点到即止,不再下了。”也或许不是贴心,是以前做了对不起人家的事,就以处处忍让做补偿。
“虞姑娘如此懂,不如来一盘。”旋身坐下,云止动手收拾棋盘。
坐下,视线停留在他的手上。
人的手怎么会长得这么漂亮?
同样都是手,若真比较起来,可能他的才能叫做手,旁人的那只能是用来取物的爪子。
棋盘收拾好,云止看她,一笑,“虞姑娘请。”
没言语,执白子,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