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必旸虽到了中年,自有那么一股老奸巨猾的劲儿。
不过,一些表情还是收不住的。
虞楚一稍稍观察了一下,随后轻轻地叹了口气。
周遭人很多,前方哀乐阵阵。
“他前些日子离开的,我倒是想留他。只不过,您也知道他的脾性,没有留住。”
她言语之间,皆是插不上手的落寞。
云必旸一听,面色更沉重了。
“这孩子,之前一直跟着你,我还以为,你的话他会听。”
“他心里有事,别人说话,他也听不着了。”
虞楚一所说字句,都是根据云必旸的脸色猜出来的。
“他跟你是如何说的?”
云必旸反倒问了起来。
虞楚一微微摇头,“他没有允许我外传,我自是不能乱说。”
她什么都不知道。
因为云止没有跟她透露一个字。
他是说他有事要处理啊。
只是,她没有问。
毕竟,作为成年人,总是有自己的事儿。
云必旸哽了一下,倒也不好再追问了。
继续随着队伍前行,虞楚一不再吱声。
到底啊,谁心急,谁就沉不住气。
云必旸还是开了口。
“云家有许多交好的名医,在江湖上颇有名声。子元他去寻了这些名医,给自己看病。”
虞楚一眸子一动。
看病?
“可是,那么多名医都看过了,他没有病。”
这般一听,虞楚一也愣了。
大夫检查过没病,他认为自己有病?
“分明没病,他却觉着自己有病,这不就是病了吗?”
云必旸轻叹口气,是他脑子生了病。
虞楚一听得清楚,心底里也疑惑顿起。
她可不觉着云止脑子有病,他聪明着呢。
“虞姑娘,你若再见他,定要好好劝劝他。我已经寻了更好的名医,让他回家去。”
云必旸叹气。
“好。”
虞楚一没有再多说,只回答个好。
慢行,和云必旸拉开了距离。
微微侧颈,沛澜也靠近了。
“派人去岭南找云止。找到了也不要打草惊蛇,看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