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郝云正看着系统任务发愁地时候,远在上京的一座位于五环开外的公寓里,一位中年男人同样正满面愁容地坐在书桌前,对着一本空白地草稿本和日历上圈出红线的“deadline”发呆。
距离他搬到郊区的小黑屋闭关,已经过去一个星期的时间了。
然而新电影的剧本大纲,仍然一点思路都没有,越来越近的死线,更是几乎将他逼到了墙角。
其实按理来说,身为一名导演,田野是无需为剧本这种东西发愁的。
毕竟这玩意儿就和满大街的编剧一样,要多少有多少。
以他在业内的名气,任何人都毫不怀疑,只要他肯松口放低标准,大把的编剧都会很乐意把自己的剧本送到他手上,哪怕不要钱都没关系,只要电影报幕的时候能给个总编剧的署名,让自己的下一部剧本稍微好卖一点。
然而,对于那些送上门的垃圾,田野自然是不屑一顾的。
身为一名有逼格的名导演,他拍的电影只能是精品中的精品。
如果没有现成的剧本能入他法眼,他也断然不会将就,宁可自己写个大纲然后扔给熟悉的职业编剧现编现改,一直改到有内味儿,改到他满意,改到他点头为止。
只不过,这个过程实在是太痛苦了。
尤其是最近他一丁点儿灵感都没有,想破了脑子也没想出来一个能让他自己满意的点子。
可就这么干坐着也不行啊。
且不说他的田园影业还欠了银行的贷款,和投资方那边的对赌协议也逼着他不得不加快进度。
如果想要保住自己对公司的控制权,他就必须在今年拿出一部票房破五千万的大片,说服那些质疑他拍摄风格和商业价值的投资人。
“……一点灵感都没有啊。”
痛苦地抱住了脑袋,田野从椅子前站起身来,掏出手机给自己的老友打了个电话过去。
“来陪我喝酒。”
听说有酒,电话那头的回答也很干脆。
“在那儿?”
“我在郊区的那套房子。”
约莫过了一个多小时,门铃声响起。
推开椅子站起身的田野,随便批了件外套便走去玄关开了门。
门开了,出现在门口的是他的老朋友吕浮生——燕大音乐系的教授,主要研究的是钢琴和古筝。两人当初是在剧组认识的,因为投缘所以一见如故,田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