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好办事,拿着从赌坊赚来的一大笔钱,谢燃灯和洛青曜购置了几马车的东西。
全部是好吃好喝的,一部分放在马车上过明路,一部分装在谢燃灯的储物戒之中。
他们坐在中间的马车,夫夫两个单独坐一辆。
镖局的人负责前方开路和后头镇守。
看着是护送后头马车的东西,实际上就只是护送这对年轻小夫夫两个大活人。
镖局开业几十年,从来就没做过这么轻松的生意。
一辆马车拉着人,几辆马车装着的吃食,一路走,一路吃,换个镇子就补充新鲜的。还专门雇了两厨子一打杂的,饿了肚子就停下来做饭,吃新鲜的食材现做的美食。
宁愿耽搁的时间长一点,花的钱多一些,也一定要吃好喝好睡好。
谢燃灯不擅长做吃食,可到底是钟鸣鼎食之家养出来的,有只极其刁钻的舌头。
像这种挑剔的客人,镖局往日最不耐烦伺候。可这会不一样,一是没有时间限制,雇主一路求问,二是雇主极是大方,吃买的那些贵价吃食全部慷慨分了。
住客栈的钱雇主包了,厨子的钱也是雇主付的。
一趟下来,耽搁的时间长是长了些,可赚的是真不少,更别说他们路上吃的用的,算起来都是极大一笔钱。
吃的格外舒心,睡也安稳,明明辛苦赶路,一群镖师反倒圆润了一圈。
要不是家中还有妻儿老母翘首盼着等候,日日挂念他们的平安,镖头巴不得这镖能走长一些。
连着赶了近二十日的路,车队再次停下来休整。
镖头指着界碑,上方三个龙飞凤舞的朱红色大字:不夜城。
“过了这个小树林,前面就是不夜城,等过了不夜城,就是上京了。”
毕竟是送人的镖,镖头得征询被押的客人的意见。
“不夜城是一座海城,水路四面通达,若是走水路,只需坐船两日,就能抵达上京了,咱们现在的这些吃食刚好够了。若是不走水路,就得绕座山,须的再花十日,还得多采买一些。”
镖头是更倾向于水路的:“我们兄弟有一半的会凫水,剩下的也能跟着走水路,您看看,待会进了城,选哪条道?”
“两日水路,是要度黄海?”
谢燃灯显然是做过功课的,地图早早记得清清楚楚。
他两世为人,都没有怎么出过远门,却也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