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上唯一对这变化视若无睹的就是何冬临了。
慕轻睡觉,他就故意把窗户打开。
慕轻放学吃饭,他提前回来在她板凳上涂胶水。
慕轻不喜欢黏腻的味道,他自我牺牲,天天喷草莓味的香水涂桃子味发胶。
“你说她怎么还不醒?”何冬临裹着校服,被风吹的狠狠打了个喷嚏,才说完,就被自己衣服上的香水味呛得要吐出来了。
许清梧第n次铺平画纸又被风吹乱,耐性被磨光了,一抬手把窗户给关了。
头也不抬对何冬临说:“很呛,把你头上发胶洗了。”
“哦……”何冬临自己也忍不住了,一边闻了闻自己袖子就站起来,突然“刺啦”一声,他脸色一白。
许清梧侧眸,看了眼被胶水留在板凳上的布条,又看了眼前排慕轻,眼神有些深。
何冬临的手段虽然幼稚,但很能搞人心态,而且就算是被老师知道,也只会当恶作剧,不会严重教训。
可惜失败了。
何冬临把校服围在腰间,寒着脸出门,路过还故意撞了前排桌子一下。
慕轻撑着桌子,没掀眼,拽住了他腰上校服。
何冬临眼神一乱,沉着脸把衣服拽回来,快步离开。
魏北纳闷的看了眼何冬临,压着嗓子问慕轻,“他怎么了?”
“不知道。”慕轻平静的翻开书,胳膊压在上边,一秒又睡了,直到下午放学才睁眼。
教室里人走的有一些了,何冬临还没回来,许清梧坐在后排翻画本,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