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十年之久了。
十几年前,司祁也才是刚升高中的年纪。
慕轻想不明白,有什么理由让一个没出高中的青少年沾上药瘾,所以才想要个解释。
再加上办公室里,他看着她说出的那些话,让她有些怀疑其中内情。
司祁果然比清醒的时候,更加真诚,甚至半点没有怀疑她的用心,静静答:“是我自己做的。”
慕轻皱眉,眼底一抹痛色,追问:“为什么要这么做?是因为服药吗?”
她不相信他真的是自残。
司祁想被问住了,浓隽眸子深深凝视她,“不是。”
慕轻心底一松又一紧。
像是沉入了某种回忆中,司祁缓缓拍了拍她的后背,用很直白的安慰方式,想要缓解她身上的紧张不安。
“我想救一个孩子,那是一处很密闭的空间里,没有水没有食物,只有我身上的血,能让她活下去。”
他声音很沉静,微微喑哑,像是在翻一本古旧的书籍,讲述一场别人的故事。
慕轻绷紧的神经像断掉的琴弦,一下落入谷底,抓住他的手指问:“她得救了吗?”
“当然。”司祁如是而言。
温润勾起嘴角,是一抹笑容。
不是他平常那种点到为止的微笑,而是带着骄傲跟人情味的笑意,畅快的像海阔天空。
他讲了一半,留了一半。
结局是她得救了,他却一直留在噩梦里。
她被家人带走,他被迫远走异国,从此之后的十几年光阴中,再没见过一面。
这样的事实并不如他所愿,她是他贫瘠之地里,唯一接触过的生命迹象,是他想亲眼目睹的神秘。
没能看她岁岁成长,没能参与她此后的人生,是他无法释怀的遗憾,最终成了耿耿于怀的心病。
司祁很想凑近她,用唇齿间的纠缠,温热的体温,感受他用半条命救活的小生命。
可她已经不像小时候是白纸一张,脆弱到必须紧贴在他胸膛上,才能挺过寒冷的黑夜,靠他的体温才能恢复微弱的一点心跳。
她已经成为了五彩斑斓的万花筒,身处在他无法感知到的世界,甚至差一点摔得粉碎。
要怎么说爱?
他对她没有男女之间的欲望,却想要占据她一辈子的时间,婚姻成为了唯一的途径。
听说她要结婚,他力排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