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轻喝完要掀被子,他死活不同意。
“你发烧了。”司祁把她手塞回被子里,仔细的没留一点缝隙。
慕轻转过去看他:“多少度?”
司祁隔十分钟就会替她量一次,“最近一次是三十八度整。”
比最开始还高了一度,他眉宇紧锁。
慕轻不知道自己的温度变化,但三十八度确实不算太高,她一般挺一挺就过去了。
“吃粒药再睡。”司祁中间让保安买了药送过来,没忍心叫醒她,才等到了现在。
他重新接了一杯水。
慕轻看着他手心里的药,觉得没有必要:“我再睡会儿就好,不用吃这个。”
司祁说:“你的病情在变差,睡了不会变好,刚刚我已经验证过了。”
慕轻拗不过,就接过来咽了。
司祁把她抱到了床上,关了吸顶灯,只留下远远的一盏壁灯,像暖洋洋的星星。
慕轻靠着枕头,抱住了他的腿。
“我抱抱,司老师。有人说病气会传染,我过给你,就能好起来了。”她热的眼里湿润,坏笑了。
司祁按了下遥控器,把仅剩的一盏壁灯也关了,怕看着她的眼睛,掉进了潘多拉魔盒。
她不是魔鬼,但是他的心魔。
臂弯贴着腰窝。
司祁已经感受到热了,他体温常年稳定,无论春夏秋冬不受外界环境影响,但被她给传染了。
慕轻睡得很快,额头抵在他胸膛上,发梢蔓过薄薄一层布,溜进了他的衬衫下。
司祁不敢用力搂住她,怕会融化掉。
凌晨三点,黑暗里他知道自己应该下床找到安眠药,服下才能好好睡一觉,但他像被烧黏的树脂,没有办法离开她一步。
八点四十分。
没有拉开的封闭窗帘,套房内依然如同黑夜。
慕轻以为自己只睡了两个小时,摸了摸枕头,想到了什么,睁眼看向枕边司祁。
“你睡了吗?”
司祁没有睡,但却处于一种特别的休息状态,他不会觉得困,但会觉得身体处于亚健康,像没吃饱餍足一样,眼神有些轻微的血丝。
“我很好。”他吻了吻她的眼睛,“要不要吃东西。”
慕轻不觉得饿,“我想喝水。”
司祁把床头柜上的凉白开递给她,亲自喂到她唇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