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祁弯腰凑过去看了眼,一块后盖还有电池,主板跟芯片应该已经沉底,或者太小打捞不上来。
把东西擦了擦,他装进了口袋里,转身离开。
蒋郁把钱给工人结了,脱下外套包裹住吉祥尸体,一言不发的跟着上了车。
司祁瞥了眼棉服上躺着一动不动的吉祥,心底竟然有些迟来的钝痛,他拧眉别开眼:“找块好地方,埋了吧。”
蒋郁眼都红了。
……
郁金香的淡香充盈一室,慕轻睡得太久,沉沉的睁开眼皮,视力恢复了一些,隐约能看到些影子。
手背上针孔被医用胶带粘着,吊瓶已经拔掉,她从病床上坐了起来,敏锐的耳机,清晰的听到卧室外的脚步声。
白瓷餐具里装着清粥,秦汶伸手摸了摸她额头,动作自然的坐在了一旁,“醒了。”
慕轻如果再感受不到不对,那就真是睡傻了。
他在她眼里只是一团模糊的影子,慕轻偏头看了眼床头柜的钟表,很艰难才看清了时间。
早上八点钟。
“吃点东西。”秦汶把粥端到她面前,汤勺悬在半空。
慕轻没回应,“回消息了吗?”
秦汶收回汤勺,随手搅拌了下糯米粥,一掠眼:“没有。”
慕轻摊开雪白掌心:“手机。”
“你现在需要多休息,医生让你注意用眼。”秦汶伸手交握了她的手,把粥碗交到了她手上。
慕轻微一掀眼,温凉指尖刚碰到碗沿,漫不经心的一泼,不偏不倚就洒了他一身。
秦汶抬眼。
“扎了针,手上没什么力气。”慕轻面无表情的看他,俯身去摸地上碎掉的瓷片。
秦汶眉心微动,攥住了她的手,“看不到别乱摸,割到了手会流血。”
他手上力气很大。
慕轻指腹贴着有些弧度的瓷片,忽的一抬手,身上所有重量压下去,滚落地面,手中的瓷片对准他领口。
“谁派你来的?”她跪压他大腿。
秦汶低头看了眼瓷片,“钝的,杀不死人。”
慕轻膝盖用力压他小腹,“那得看是在谁手里。”
“没人派我来。”秦汶闷哼了一声,被她顶的呼吸一窒,目光深凝,完全不顾领口瓷片,覆手掐住她腰窝,就地一滚,双唇贴近,暴风骤雨般猛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