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核桃大小而画,删繁就简,取其精魄。
毛笔不如刻刀精细,但她一样画出了该有的东西,就连对联也应有尽有。
自从答应了司祁不碰刻刀,慕轻很久没有做过精细活了,找了找手感,画到最后得心应手,要不是视力没完全恢复,还能画的更精细一点。
司祁从旁扫了一眼,画到这种程度,得用放大镜,才能看出里面玄机。
远看是萧萧肃肃,近看是巧夺天工。
慕轻摊开在桌上晾晒,等墨汁风干。
“你学过国画吗?”司祁在国外看过不少国画作品,但只从纸上看,这幅画风格特征,没有任何大师的影子。
慕轻眯了一下眼,“学过。”
司祁回眸看过去。
“你是不是想问我在哪学的。”慕轻微微一笑,洗了毛笔,白皙指尖转了一下。
司祁从善如流:“在哪学的?”
“在牢里。”慕轻清澈如水的眸子,波澜不惊,云淡风轻的说。
司祁紧了紧目光。
“我十几岁刚上高中的时候,跟秦汶出国去找叶熙容,赶上了拍卖会就多留了段时间。”她视线落在毛笔笔尖上,“后来出了点意外,我进了监狱。”
“虽然造了无妄之灾,但在里面也学到了不少东西。”
司祁眼神微沉,“为什么被抓?”
“拍卖会的一条项链,凭空出现在我身上,金额重大,就被拘留了。”慕轻语气淡淡的,并没有任何情绪。
“事情其实不算什么,国外私人监狱你应该比我清楚,条件其实不错,进去不只管一日三餐,还有各种娱乐设施,只不过需要劳动。”
“叶熙容当时也在国外,她本来要花钱赎我出去,我在里面待三天,抹去记录就可以回国。但我在里面遇到了几个挺有才的老人,他们年纪挺大了,身上都要重案在身,在国外监狱更像是养老,不过没了自由,手里本事也没个人传下去,就都教给了我。”
“如果不是在里面杂七杂八学了一大堆,后来接管叶氏集团,我也不会那么快上手。”
这件事算是奇遇。
当初秦汶偷拿拍卖会项链,栽赃给她,才受到了沈家的嘉奖,回到沈家继承了云光集团。
沈家一直以为叶幸进了监狱,至少要丢半条命,受尽折磨,但事实,她在里面混的还不错,甚至可以说是风生水起。
现在回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