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三点。
慕轻看了眼手机,在昏暗的阳台上接听了电话。
“你知不知道现在几点?”
“凌晨三点。”电话里沙哑的喉音,混合着独有的阴鸷。
慕轻低头向外看了眼,确认周围没人,眼里多了几分冷意:“你要是闲找个厂打工,喝醉酒不回家,我没空招呼你。”
秦汶大笑了一下,扶着垃圾桶吐了一会儿,大街上有人回头看他。
似乎是没想到穿着这么体面的人,会做出这么不体面的事,毕竟花国以一尘不染著称,全民高素质,即便喝醉酒也只会蹲在公共卫生间吐。
他却很无所谓,随手掏出昂贵的领带擦了下,弃之不顾,在夜色灯光中背靠墙壁。
“薛宝陶,你还记得吗?”秦汶捂着手机,一手按在胃上,轻微皱眉。
慕轻原本准备挂断,闻言关上推拉门,在阳台坐了下来,“有话直说,我不喜欢卖关子。”
秦汶哂笑,轮廓分明的脸上带着意味不明的讽刺,:“我把她带过来了。”
慕轻眼神动了一下,冷笑:“那真是太好了,你最好把她当亲妈供起来,我祝你们母子情深。”
“我会的,”秦汶似笑非笑,眼神深邃看不清目的,“但她是来见你的,怎么说也是亲生母亲,关心一下你的婚丧嫁娶也在情理之中……”
慕轻扶着汉白玉栏杆,骨节分明的手指紧攥。
秦汶也并不求她回答,留下一句“过年好。”
结束了通话。
慕轻看着黑屏的手机,眉心紧了一下。
大过年凌晨三点接到这通电话,她合理怀疑,秦汶就是故意的,抱着谁也别想好过心思。
次日清晨。
慕轻打发了保姆,自己做早餐,煎了袋速冻饺子,煮了浓稠的黑米粥,里面撒了山楂话梅。
切了两块面包拌芝士,马马虎虎吃着还挺新鲜。
司祁走到厨房泡了杯红茶,难得吃一次慕轻做的早餐,眉眼稍抬,叉了一块煎饺。
慕轻观察他脸上神情,“能吃?”
“能。”司祁喝了口茶水,认真着点头。
慕轻这才下筷子,她一直没吃,有人尝了才安心。
煎饺倒也没什么技术含量,就是把火候把握住了就行,稍微有点儿过,底下一层有点儿粘皮。
慕轻心不在焉吃了早餐,灌下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