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轻换好了鞋,目光从玄关投向客厅:“怎么说?”
司祁走过去,推开门:“去了就知道。”
慕轻锁了门,上车咬了下玻璃瓶盖下的吸管,黑白分明的眸子偏头看他:“司暖不会无缘无故跟蒋郁吵架,是不是过年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
“出了院,我就把她送回M国。”司祁一边开车,若有所思的低垂了眸光。
路灯、车灯、霓虹灯,错杂光源映射在他脸上,让他并不算锋利的五官,显得格外深沉,多了几分清冷又弥陷的矛盾感。
慕轻吐了吸管,紧盯着他看。
司祁不用回眸,就知道她的视线追寻着他,只是不动声色握住她的手,单臂撑着方向盘。
“卸任之后,我要离开国内一段时间。”他不算粗糙的指腹,有薄薄一层笔茧,游曳过她掌心,带着不可忽视的存在感。
“轻轻,需要我替你向学校请假吗?”
慕轻淡淡拧眉,“你去哪?”
“不固定。”司祁看了眼所剩不远的路程,调转车头:“工作上的事,已经拖了很久。这次会彻底解决,等我回来。”
“学校那边我自己会处理。”寒假马上结束,慕轻看了眼司祁,“不去行吗?”
前边就是医院。
把车停进医院的车库,司祁熄了火,回眸看向她,温润清泽的目光,寸寸划过她的脸,“我会尽快。”
慕轻解了安全带,“是去花国吧。”
司祁看了眼昏暗的车库,下车轻拽住她的手臂,在狭窄的车位缝隙里,四目相对,肢体相接。
如被诱惑,他紧紧抱住她。
“从M国到花国,安德鲁应该不只是认识你,你也不只是在花国投资产业。告诉我,你最终的目的是什么司祁?”慕轻在暧昧的环境里,并不为所动,反而紧攥住他后背外套,屈居下位,也保持着淡然跟智慧。
“一点权利而已。”司祁温柔吻在她额头,如沐春风的眼底带着藐视,从容不迫的看她。
再野心勃勃的话,用他漫然随意的口吻讲出来,也变得不过小事一桩。
他的冷静跟理智,使他做任何人说任何话,都不会让人感觉到狂妄跟自大,反而是理所当、顺理成章。
这是他的天赋,也是他的缺陷。
一个永远从容不迫的人,可以获得无限的崇拜钦慕,同样让人望而却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