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轻关闭玄关门,一个房间一个房间的排查,只要是带进这个家的东西,都有存根。
秦汶不说,让薛宝陶从家里拿了什么东西去抵债,她自己费点时间,也能找出来。
从晚饭后七点钟,到第二天凌晨七点。
保姆到了该做早饭的时候,但是没有得到主人的话,只能围着围裙守在门外。
等了大约半个小时,终于门被打开了,一夜未眠,光洁如玉的脸上并没有太大的疲惫感,只是带着扑面而来的寒气。
慕轻情绪不怎么好,却也不会为难佣人,叫她们进来各干各的。
端了杯焦糖咖啡,靠在沙发上,杯子里放了三块方糖,才缓和了她眼底冷气。
马管家递过来的今天报纸,被她拿来垫了油条。
“楼上……”马管家怯怯的问了一句。
“让人去收拾。”慕轻昨晚翻了一夜,东西都凌乱的堆在地上。
佣人们一大早起来,就忙活坏了,不过能拿双倍薪水,她们乐意每天都这么忙。
罗子临昨晚上下楼吃东西的时候,已经是深夜,那时候慕轻还在各种收藏室里翻东西,他并没有见到慕轻。
今天一早,出来看到她还有点儿震惊,很快就喜笑颜开,凑过去想要零花钱。
罗子临不像是家里佣人,会看人脸色,完全感受不到,慕轻一大早起来就情绪不高,不止吃了她的拔丝蛋糕,还眯眼惬意的喝热牛奶。
“姐,我下学期生活费,你救济一下呗。”他眼巴巴看着她。
慕轻缓缓扫了他一眼,目光有些锐利。
罗子临皱眉,“怎么了?”
“你妈联系过你吗?她没给你生活费?”慕轻心不在焉的搅拌手里咖啡,又嫌剩下的后半杯,糖度太高。
罗子临是被薛曼宁养废了的傻儿子,有脾气没心玩,憨不愣登说:“我说怎么卡里没钱,我忘了换手机卡之前,告诉她新办的银行卡了。”
慕轻打量了眼,他过年吃成面团子的糯米脸,在罗子临困惑费解的表情下,缓缓收回视线。
“我让马管家给你。”
罗子临笑的眉眼弯弯,“谢谢,姐。”
“是表姐。”慕轻随意一句话,浇灭他一脸热情。
罗子临摸了摸鼻子,委委屈屈:“谁让我现在只能寄人篱下,叫姐亲点,免得你哪天看不顺眼,放狗咬我。”
慕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