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钟到夜里十点钟,整整九个小时。
慕轻很沉得住气,没接到一通电话也没打过去联系,靠坐阳台吹了口热拿铁,目光却落在窗外。
她住的这处公寓面积不大,但位置实在无可挑剔,二环以内大多是老建筑鲜有新房,像这种内外皆新的公寓不常见。
仗着层高从阳台极目远望并不难发现周围一片低压压的四合院,霍家祖辈扎根在京市,这里某栋极有可能就是祖产。
可惜这种四合院设施不便又拆不得,即便再价值万金,也不会有主人长久住在里边。
她是见过霍君城的,在某次商会上,作为领导他自然端酒侃侃而谈,照京市惯例,什么事都要在酒席上解决。
而她对于这种陋习一向轻蔑,也不会主动热络交际,凳子还没坐热就撤了。
当时只是匆匆一面,甚至没抬头仔细看他一眼,只记得那脊背笔挺,肩膀宽阔,有一双极为深邃的眼窝,笑里也藏着威压,言行举止都是派头。
至于别的五官,慕轻已经记不起来了,也拼凑不出更多的回忆,她微微抿直唇。
其实从网上查张照片对她来说唾手可得。
“喂。”手机铃声带着轻微震动。
慕轻眯了眯眼,眉头一皱。
“请问这里几位男士是你雇的人吗?”
沈迦烨的人不应该这么不顶用,慕轻转念间捏了下马克杯手柄,说:“你打错电话了。”
对方的语气并不像捏着霍时羽这张牌。
“我是照着名片拨的号码,不可能有错。”语气微变,“请出来见一面吧,地点可以你来挑,我会带上这些人一起过去。”
慕轻放下杯子,“你又是什么人?为什么无缘无故绑架我的员工?”
“面谈。”对方语气坚决,“考虑好了,麻烦把地址发送到这个号码上。”
通话被挂断。
慕轻面色有些不好看,拳击冠军就这么被人反擒了,她冷笑关上阳台灯。
编辑了条短信,她把地点就定在了拳馆对面的烧烤广场,至少见了人,还能尽快搬来援兵。
路上堵车十一点钟慕轻才到了十字路口,手机上收到了对方新的短信,回信:【已到】。
慕轻把车开到路边停车位,并没有贸然现身,准备先去拳馆,从拳馆顶层观察下情况。
她戴了墨镜,刚要踏进拳馆,眼神倏地一紧,回头看向不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