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刚出口就被佛朗哥打断了。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是不是想说没收他们全部的粮食是在太残酷了?我们并不是要拿走这些,而是替他们暂时保存起来。不然等俄国人和扎波罗热哥萨克来了,这里的一切都将会被他们夺走,他们还会用火与剑把这里犁一遍。扎莫什耶将寸草不生。”
佛朗哥顿了顿,继续说道:“到那个时候,那些粮食将喂饱他们的士兵和暴民来屠杀善良的人民。这个时候,你的仁爱在哪里?至于让这里的人缺粮,你大可以放心,费奥多大人已同意给他们留下三天的存粮,等吃完了就可以来城里领取下一个三天的存粮。”
佛朗哥的话说的有理有据,竟让彻辰无可反驳。当然,这也是因为彻辰年纪太轻了,阅历太少。等他经历了更多的事情,树立起自己的价值观,他才能反驳佛朗哥的观点。
“好了,好了。老朋友,就你的道理多。还欺负一个孩子。彻辰,我的侄儿。也给叔叔倒一杯酒,和叔叔说说你是怎么逃出来的。”这时候,皮德罗适时打了圆场,把话题转了出去。
作为老兵油子,他从一开始就不相信佛朗哥能在扎莫什耶能有意外的收获。这儿的村民都是即可怜又狡猾的人,这点从那个破败的教堂就看的出来——越穷的地方的人,对上帝的信仰就越虔诚,因为他们除了上帝没有可依靠的。所以反而教堂就越漂亮;而扎莫什耶的教堂这么的破旧,显然这里的人找到了不靠上帝而活下来的方法。
“是,叔叔。我是被一个真正的骑士救的。”
彻辰见皮德罗问起来,忙把从被擒到被救出的一连串的事情经过绘声绘色地说起来。
彻辰一张嘴把故事说的跌宕起伏,皮德罗也是听的如此如醉,可佛朗哥却听出了些异样。等彻辰讲完,佛朗哥开口问道:“彻辰。那人真的说起自己是多米尼克公爵麾下的骑士?”
“是的,他们还说是替那个多米尼克公爵去斯摩棱斯克送信去的。”
佛朗哥低头看着酒杯,陷入了沉思。
彻辰说的不可能是假话,可那叫鲍庚的信使的身份就太可疑了。佛朗哥在斯摩棱斯克多年,从来没有听说费奥多城主和所谓的多米尼克公爵相熟;并且,那队骑兵的装备太过华丽了。镶着宝石的刀剑,千里挑一的战马,这都不是一队信使所能拥有的。鲍庚,这个所谓的信使到底是什么身份,佛朗哥也是想不出个名堂来。
“老朋友,你怎么了?”见佛朗哥沉默不语,皮德罗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