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亚努什拉齐维乌正和那位被从地下室解救出来的医生萨尔本交谈。
虽然亲王对萨尔本那哥萨克式的发型内心充满了厌恶,可他也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位医生的医术确实很高超。
在昨天晚上,萨尔本凭着随身携带的几副药就让亲王的胸痛得到了缓解。
按照萨尔本的说法,亚努什只是胸口的肋骨骨折了,只要亲王按时服用他配的药剂,然后多加休息,平和少怒,不出半年就应该恢复健康了。
亚努什拉齐维乌不知道萨尔本所说的平和少怒包不包括不要一惊一乍,可当皮德罗高喊“吾主”的时候,亚努什感觉自己的胸口猛地一跳。
可旋即,亚努什拉齐维乌亲王的内心又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作为共和国立陶宛地区最有权势者,亚努什拉齐维乌是惯于也乐于倾听阿谀奉承之言的。这并不是说亲王是个忠奸不分、偏听偏信的小心,只是出于上位者的一种习惯。而且亲王也乐于对向自己献媚的小人展示自己的慷慨。
这样的满足,亲王已经很久没有享受到了。米哈乌虽然愿意为他出生入死,可他并非拉齐维乌家族的家臣,而是共和国的一名团长。他为亚努什拉齐维乌效力,是出于亚努什是指挥官、是对国家的公心。
这一点也体现在称呼上。米哈乌团长称呼亲王从来用的都是指挥官或者大人。
虽然不缺尊敬,却总是隔了一层。
亚努什面带微笑的举起放在窗沿的一只手升向皮德罗。
这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已经跪行到亚努什面前的皮德罗双手捧起亲王的手,亲了亲亲王手指上戴着的戒指。
在一旁的彻辰已经羞的面红耳赤,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了。
这样的情形,彻辰已经是第二次见到。第一次是在斯摩棱斯克,那时皮德罗面对的是费奥多奥布霍维奇城主。皮德罗称呼费奥多为恩主、保护者。
皮德罗总说一句奉承话或者一次下跪就能换来一笔不小的财富,那为什么不去做?可彻辰还是过不去自己这道坎。
“吾王!请宽恕我们对您的照顾不周。天可怜见,那都是因为我们不知道您是身份。”
皮德罗将亲王的手小心地放回到窗沿上,小心翼翼地说道。
亚努什对皮德罗的恭谨很是满意,他微笑着对皮德罗说道:“昨天以来你们的义举吾都看在眼里,对于你们的救命之恩,拉齐维乌家族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