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一样,就是“等待”。至于是等待沙皇俄国的军队,还是等待冬去春来。信里没说,瓦西里佐洛塔连科也不在乎,反正就是在这里干耗时间了。
这会儿,他正坐在议事厅内的一大叠皮褥子上。这议事厅也是营地里最大的房间。在他的右首边坐着他的副官,而在他的左手边则是他的一个“盟兄弟”。三个人的四周都堆满了酒瓶子,吃剩下的牛骨头和面包丢的到处都是。
三个人中,瓦西里佐洛塔连科算是最清醒的了,可他也开始说起了胡话。另外两个虽然都比他能喝,可喝的也比他多了不知道多少所以早早地便醉倒在了位置上。
“酒,再给我酒。”瓦西里佐洛塔连科瞪着被酒精染的通红的双目对着议事厅的大门叫嚷着。
往常这个时候,只要他叫唤一声,便会有人送进酒来。可这会儿,即没有人送酒进来,也没有动静。
“快拿酒来,不然我把你们统统扔湖里面去。”瓦西里佐洛塔连科又喊了一声。他挣扎着想爬起来,可脚底下的皮褥子太滑了。他几次三番地跌回到了座位上。
终于,门开了。瓦西里佐洛塔连科模模糊糊地看到一个人端着盆东西进来。
“酒,酒。”瓦西里佐洛塔连科嚷道。
可那人影竟一把将手中的东西劈头盖脸地倒在了瓦西里佐洛塔连科的头上。
冰冷的水冻得瓦西里佐洛塔连科连连打了几个寒颤。他把手按到刀把上——竟然有人敢如此对他,他一定要让那家伙尝尝自己鲜血的味道。
“瓦西里,醒醒了。”那人影对他说道。这声音竟是自己熟悉的。
瓦西里佐洛塔连科揉了揉眼睛,他终于看清眼前的人了。
“包洪!”瓦西里佐洛塔连科惊讶地叫道。
“老朋友,你还好吗?”被称作包洪的人见瓦西里佐洛塔连科认出了自己,张开双手给了他一个大大地拥抱。
若是彻辰在这里,他就会认出这个叫包洪的人,便是救了他姓名的那位所谓的多米尼克公爵的信使。
瓦西里佐洛塔连科推开包洪,然后给了他胸口重重地一拳。
“呵,你怎么来了?”
包洪作为哥萨克中少有的骑兵专家,这会儿本应该在草原上和波兰共和国的骑兵鏖战。
胸口受了这一拳,包洪却不以为意。他对瓦西里佐洛塔连科说道:“为了斯摩棱斯克。”
没有比这更好的醒酒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