阻止暴行的是哥萨克的老团长塔塔尔楚克。这位老团长从门外走进来,推开了层层叠叠的哥萨克们,走到了奥列格的面前。
“父亲。”奥列格放下架在彻辰脖子上的马刀,垂手喏喏地说道。
看得出,塔塔尔楚克在哥萨克中很有威望。
老团长粗粗地哼了一口气,吹的他那两撇白胡子直往上飞。
“雄鹰们的翅膀硬了,知道捉兔子了。”
虽然明白塔塔尔楚克团长是在教训奥列格,可彻辰还是很想告诉老团长,自己不是兔子。
周围的哥萨克们听老团长说自己恃强凌弱,又看了看彻辰和斯帕索库克茨基神父,都羞愧的低下了头。
可唯独奥列格毫无愧意。他仰起头,一张酱红色的脸上满是恼怒。
“父亲,是他们先来挑衅的。”
“佛朗哥团长只是来了解下情况,而且被询问的人你也不是唯一的一个。你现在打了他们的人,要是费奥多城主过问起来你觉得他会站在谁那一边。”塔塔尔楚克吼着把话对奥列格说完,可彻辰听得出来,老团长的责备中带有的关心和爱护,因为自己的叔叔也常这么对自己。
“好了,你们先回去。记住,不要在惹事了。”
见奥列格不再说话,塔塔尔楚克命令他们回营去。
奥列格虽然愤愤不平,可也没敢违抗老团长的命令,他瞪着彻辰直到最后一个离开。
等手下们都出了酒馆,塔塔尔楚克老团长扶起彻辰和斯帕索库克茨基神父坐下,然后替手下道歉道:“太对不起了,孩子。还有神父。”
“我倒没什么,他打了我一拳,我也还了他一棍子。还是我先出手的,算是赚了。”斯帕索库克茨基神父拿起旁边桌上的酒瓶想再倒杯酒,没想到却是空的,只得无奈地放下了。
塔塔尔楚克点点头。然后老团长坐到彻辰的身边,捡起根棍子让彻辰咬住,然后替他拔出了插在手上的匕首。这一下,疼的彻辰一阵冷汗,骨头仿佛钻进了一股冷风。
“没啥大碍,匕首没有扎进骨头里。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老团长替彻辰扎紧伤口,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些蜘蛛网和面包屑混在一起,用嘴打成团敷在伤口上,给彻辰做了简单的处理。
“塔塔尔楚克团长,究竟是怎么回事?”刚才听老团长和奥列格的对话,彻辰有点明白自己挨打或许和佛朗哥团长有关。他等老团长替自己包扎好后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