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扬索别斯基的宅邸内一片的愁云惨淡。扬索别斯基和娜塔莉还未回府,那些参谋们已经从飞脚回来报信的仆役那儿听说了教堂发生的事情。
这些参谋都是波兰人,并且都有贵族的身份,他们非常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在共和国,一旦一项看法或者意见形成了波涛汹涌的民意,那是任何力量都难以阻挡的。
即使是那些大贵族,他们虽然能在议会中一手遮天并且通过贿赂和收买贵族议员的手段来达到自己的目的,但当中小贵族团结起来的时候,他们也只能高喊“我的贵族兄弟们”而非鄙夷道“那些泥腿子”。
现如今,让阿勒瓦尔彻辰成为波兰国王已经在参加祭奠仪式的中小贵族中形成了共识,这种共识很快就会传染到每个参加选王的贵族的身上,他们将汇聚成为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
而任谁要阻拦这股力量——假如十万名贵族是十万把刀,那么他就要面对这片刀山剑海。
“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一名年轻的参谋将手中的策划案用力的扔到天上。
这份策划案是他的心血,可现在这些文件就像废纸一般一文不值。
纸张漫天飞舞,参谋蹲在地上涕泪磅礴。
没有人去扶他,因为所有人都低着头,并且感同身受。
一时间,大厅里弥漫着名为绝望的气氛。
“你们这都是怎么了!”
突然的,大门口传来一个慷慨激昂的声音。
“难道你们就这么放弃了吗?就如同在马特维战役中你们放弃了你们的国王?我们失败了吗?没有!阿勒瓦尔彻辰并没有继位,选举的结果也并没有出来。我们并非没有任何的机会。大家好好想一想,当年我们的扬卡奇米日国王和卡尔十世又何尝不是势均力敌,甚至卡尔十世还占据了优势,但最后,成为国王的不仍然是我们仁慈的君主吗?”
是扬索别斯基。
此时,她和娜塔莉正并肩走进来。
和满怀心事的娜塔莉不同,扬索别斯基却充满了斗志,仿佛在教堂发生的一切从未发生过一般。
“可是可是民意。”一名参谋小声说道。
“没有什么民意。”扬索别斯基朝那位参谋投去锐利的一瞟,“大多数的人民是愚昧无知的,他们总是被眼前所见所蒙蔽而不知道这个国家真正需要的是什么。所以才需要我们这些明事理有大局观的人来引导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