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他们才深刻的体会到,原来“无以言表”是这样的感受。
每个人都在努力往上攀登,但目前摆在大部分人的面前只有一条路到达山顶,有的人越过你了,后面的人就会被挤下去。
眼看着班上的同学每次考试都有进步,而自己不管怎么努力,似乎就只能原地踏步。这种焦虑像是把人装在一个厚厚的茧子里面,你知道破茧就能成蝶。可在这个过程中,任由你千方百计的挣扎都没办法撼动半分,而茧子里面的氧气,已经越来越稀薄了。
范栗的化学竞赛止步于复赛,刘然则开始进行招飞体检。
林垣一和李川在十一月份分别去参加了物理和数学冬令营,为高考额外争取一份保障。
更多的人,只有高考这一条路通往山顶。
范栗自认为没有很大压力,至少于念华他们对她从来都没什么严格的要求,她还是觉得自己快扛不住了,躺在床上,手遮住眼睛,有种自暴自弃的无力感。
她颓然道:“我甚至希望自己是个傻子,这样就可以不用考虑学习啊、成绩啊、排名啊、高考啊各种事情,天天只会笑嘻嘻的,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用懂,什么都可以不管,多好啊。”
于念华知道范栗的压力大,不仅是范栗,这是几乎所有高中生都逃不开的一道坎,她只能告诉范栗,“你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当个傻子你就体会不到人生百态了,还是没意思。”
不是一定要读大学,能够感受世间万物就是足够幸运。
范栗沉默片刻,也不知道想到什么了,一个猛扎子从床上弹起来,恢复了些许活力,“你说的对!我去学校了。”
于念华看的心疼,转头对范南道:“最近你别和你姐吵架啊,她要什么你都让着她,让她开心点。”
范南“哎哟”一声,活像受了多大的冤屈似的,“我什么时候没让着老姐啦,你不在家的时候,我每天都把水果和蜂蜜水准备好,掐着点送到姐房间呢。”
于念华揉了揉范南的头,夸奖道:“真乖。”
范南嫌弃的躲开,“别摸我的头,会长不高的。”
于念华笑眯眯的说:“我和你爸都高,你姐也高,你要是长不高,你18岁之后就去找你的亲爸妈吧。”
范南对着于念华大大的翻了一个白眼,并表示不想拒绝和她说话,干脆早早的出门,去学校上晚自习。
他现在就是后悔,非常后悔,刚才就应该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