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模样。
“色是刮骨钢刀,诸君好自为之。”
苏蘅静静的看着他,这个时候他也恰好回头过来,和她对双目光。
“走吧。”
苏蘅没有立即动,檀烨看出她有些踟蹰,犹豫着不肯上前。心底里因为方才的杀戮发泄而平静下来的戾气在此刻又汹涌起伏。
嘲弄,鄙夷,疏远。这一切明明都是他早已经经历过,且习以为常的东西,但在此刻却让他如同溺水的人一半,他整个人被摁在了水里,他拼命的想要挣扎浮出水面,赢得一线生机。但是却有一只无形的手,重重的压在他的头顶,将他整个人都往下压,把他所有的挣扎,所有的求生全数摁入那深不见底的渊水里。
很黑,很冷,不管他如何祈求挣扎,都不会有人来拉他。仍由他完全在无休止的窒息中完全死去。
那股窒息压在他的心头,恶狠狠的扼住喉咙。
戾气暗暗起伏,可他脸上依然是半点都看不出来的温润模样。
她依然不肯过来,他察觉到自己心境的变化和剧烈的起伏,指尖轻轻颤抖。他拼命的压制,但他要压制不住了。
他脸上的笑容越发的温和。
“过来,阿蘅。”
她听着乖乖的,他笑的格外温软,原本深黑的眼瞳在此刻是如同初生婴儿般的黑白分明。
她摇摇头,檀烨面上的笑容更大,下刻就见到她盯着他手里那颗头颅满脸嫌弃,“你能不能把那颗头给弄得干净一点?血流的到处都是,我都没办法下脚了!”
檀烨那张脸上出现了瞬间的怔忪,他低头一看,果然血淋漓了一地,她向来最爱靓丽,不允许自己一根头发丝不美,自然是不乐意走在一团血糊糊上的。
压在身上的重负突然之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他发自真心的笑,“是我考虑不周。”
这个时候原本晕在地上半死不活的陈琨悠悠转醒,见到檀烨手里的那颗头,啊了一声又要晕过去,结果被苏蘅抓住衣襟一把提起来,“晕什么晕,你多大年纪了,晕来晕去,怎么不尿个裤子应景呢?”
原本要晕过去的陈琨一下子就被她给摇醒了,他哆哆嗦嗦的,“姐姐,我才十七岁,还未元服,算不得男人。”
他声音又压下来,“尿裤子就算了,尿了裤子,没得换,到时候裤子干了,身上还有味儿。”
他看着面前挑眉的美人,又看到那边提着头的檀烨,那人满脸的和气,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