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探底就好,莫要打草惊蛇。”
他说的这一次,其实就是李溯的事情。今日乍一看,李溯的事情不过燕蒹葭胡闹,再充其量也只是她‘打抱不平’。可是在这盘根错节的都城行事,谁又敢太过儿戏?
“父皇放一百个心。”燕蒹葭扬眉,一双琉璃眸犀利而深邃:“儿臣办事儿,哪回出过错的?”
和燕王分开之后,燕蒹葭兀自乘着宫中的小轿子,打算出宫。
只是,正走到一半,忽而有熟悉的声音自软轿外传来,听得她假寐的眸子不由缓缓睁开。
“这不是咱们金尊玉贵的临安公主吗?”有人透过卷起的车帘子,瞧见里头的燕蒹葭:“怎的急急入宫,急急出宫?莫不是惹了什么祸事儿?”
听着那男子刺耳的语气,燕蒹葭眉梢微微挑起,嘴角下意识勾起一抹邪肆的笑来。
“三皇兄的消息,怕是不怎么灵通的。”她不紧不慢的说着,示意宫人停轿,抬手拨开轿帘,自轿中慵慵懒懒的出来,不以为意的伸了个懒腰。
“消息不灵通?”三皇子燕诀看向燕蒹葭,眸底划过嘲讽:“为兄若是消息不灵通,怎么一早就得了大理寺卿进宫讨说法的消息呢?”
“哦?那皇兄知道李正走了的事情吗?”燕蒹葭站在阳光底下,那秀美的面容,比起眼前的三皇子燕诀,可谓是夺目至极。
燕王的几个孩子中,数燕蒹葭眉眼最是好看,因而当年也有人谣传,说是萧皇后以美貌冠绝,才得燕王入骨的疼宠。
“哦?大理寺卿走了?”听到这里,燕诀的眉梢微微凝起,显得有几分诧然。
身为皇子,他自是知道朝中的局势如何,而李正,人如其名,是个再正直不过的人。就是因为这样,燕诀才存了看好戏的心思。照着李正的性子,今日这事儿定然没完。
“走了。”燕蒹葭扬眉,忽而扯出一个阴阳怪气的笑来,道:“三皇兄难不成是想邀李正一块儿喝花酒不成?”
这‘花酒’二字儿,正是戳中燕诀的心,听得他眸底瞬间燃起怒火。
“燕蒹葭,你可不要太得意!”他眯起狭长的眸子,一脸危险:“若是你那情郎出了什么事儿,也只是怪你为人太过嚣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