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这两人最是亲密。
可昨夜怜月被张广易打了一巴掌,正常情况那华裳该是多多安慰陪伴,怎么
心下方冒起这么一丝疑虑,那头楚青临眉梢微微凝起,便早一步回答了她。
“往日里两人大都会说几句贴心话再各自入房,尤其昨夜怜月挨了耳光,受了委屈。但昨夜恰是巧合,华裳被素来相好的公子钦点,整夜都与那公子一处歇在了二楼。”
青楼女子便是如此,没有什么自由可言。只要恩客上门,无论她们愿意不愿意,都得伺候身旁,半个不字都不能说。
扶苏眉眼温润,语气中似乎夹杂着一丝怜悯:“那楼中与怜月姑娘交好的,还有谁?”
“除了华裳,便再无她人。”楚青临道:“怜月入云良阁很早,同期进来,关系较好的姑娘,大部分在这一两年被赎了出去,唯独怜月一直时运不济,没能遇到贵人。”
有对比,就有伤害,怜月本就算是心性不低的女子,她生的不差,但性子却颇有几分刚烈,这对来青楼消遣的男子来说,赎入府中也是无趣。故而,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怜月渐渐地便不再和云良阁里与哪个姑娘热络,毕竟谁也不愿意看着一个个不如自己或者与自己姿色相仿的姑娘,比自己更快离开这火坑。
燕蒹葭沉吟道:“那有无结怨之人?”
“没有。”楚青临微微摇头,道:“这些年,怜月慢慢地收敛了性子,她也知道自己太过强势不得男子喜爱,因而素日里待人接物,都很是温和。”
怜月的棱角,的确是被磨平了不少,这一点燕蒹葭也看得出来。但一个没有情郎,没有知己,同样没有仇敌的青楼女子,谁会费那么大的劲儿去杀她?
这件事越是到发展,便越是扑朔迷离,燕蒹葭甚至有种可怕的预感,那凶手恐怕不会就此罢手。
“公主莫要忧心,”见燕蒹葭难得有些出神,扶苏弯唇笑道:“有将军在,定能护着公主周全。”
本是再简单不过的一句话,楚青临闻言竟是冷起脸容,危险的眯起眸子看向扶苏:“国师为何如此?”
“如此什么?”扶苏依旧言笑晏晏。
楚青临神色阴沉:“没什么。”
说着,他兀自甩了脸子,一句旁的话也没说,便踏步离去。
燕蒹葭心满意足的看了全程,不由勾唇:“国师可真是杀人不见血,可怜了楚将军正直青年一个,竟是连几句话都说不过国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