跷。”
方才袁照带燕蒹葭一行人去看了大蚌,扶苏先前见过,自是风轻云淡的很,但燕蒹葭和楚青临却是都有几分吃惊。
那蚌的确很大,估摸着有井口大小,不论是远观还是近看,都不像是假的。
袁照找人验过,说这大蚌的确是真的,只是里头的梵文,明显像是人为刻上去的。
渔翁不懂,只当天降祥瑞,但袁照却不以为然,若当真是天降祥瑞,为何不‘降’在建康?自来祥瑞只有被天家发现,昭告于民,才能发挥其真正的效用,巩固帝王权势。
听西遇这么说,燕蒹葭不由回头看了眼他:“你说说看,有什么蹊跷的?”
话音方落,她便见西遇一脸惋惜:“这么大的蚌,里头没有珠子,怪可惜的。”
若是大蚌里头有珠子,想来这珠子是要价值连城的。
“你怎么知道里头没有蚌珠?”燕蒹葭笑容深邃:“指不定是有,但是被人拿去了呢?”
“公主是说那渔翁”
“渔翁藏匿珠子有什么用?”燕蒹葭回过头,目视前方:“平民百姓得了如此金贵的东西,怎么会不去变卖?只有权贵之辈才会对这种东西,目不斜视,不甚看重。毕竟”
毕竟那人真正在意的,不是价值连城的蚌珠,而是那写满了梵文的蚌壳儿!
“公主,毕竟什么?”西遇听不明白。
“快推本公主一把,”燕蒹葭没有回答他,只勾唇笑道:“这秋千都要停下来了。”
“公主怎的和楚将军一样话说一半”嘴上虽说有几分抱怨,但西遇手下却还是推了一把秋千,任由燕蒹葭被荡得极高,极远。
风一阵过耳,燕蒹葭望着夕阳落下的余晖,嘴角的笑有些稀薄:
“楚青临怎么比得上本公主呢?本公主可不像他,刻板迂腐。”
话是这样说,但她心里却还是有些纳闷,这楚青临什么时候与弥尘有过交集了?他不是常年在边戍吗?
当天夜一深,弥尘便风尘仆仆的抵达了城主府。彼时,燕蒹葭正用完晚膳,打算出门逛逛。
下人禀报之后,她拐了个弯,便朝着偏厅走去。
城主府的偏厅,离的如今住着的地儿,有几分距离,大约走了一会儿,她才见到弥尘。
弥尘如传言一般,生的如玉雕琢,他肤色极白,比起整日里躲在屋檐下的燕蒹葭都有过之而无不及。他生的一双凤眸星目,唇若涂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