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公主景逸小主似乎病了。”
景逸?扶苏微微凝眉,这名字,倒是风雅至极,丝毫不像是面首该有的名儿。
心下对这唤作景逸的男子生出一分不喜,然而下一刻,便见燕蒹葭放下手中的杯盏,神色有几分关切:“景逸病了?”
俨然,这唤作景逸的男子在公主府众多面首中,当是有些不同。
侍从道:“前两日天气有些寒冷,景逸小主吹了风,受了凉。”
“国师恐怕得等本公主一会儿了,”燕蒹葭起身,露出一个极为客套的笑来:“等本公主处理好了府中小事,便领国师去挑一挑玉。”
“好。”扶苏轻笑,从容道:“公主去罢,我在此地与尚公子一同候着便是。”
他话音落下,燕蒹葭便很快与走了出去。因着距离太远,牧清只瞧见她同那等候的几个面首说了两句话,几个人便很快消失在了他的视线中。
而屋内,尚琼仿若主人一样,招呼着下人撤了饭桌上的膳食,又让人沏上一壶好茶。
“公主的茶都是味儿极好的,”尚琼咧着嘴,一口白牙很是晃眼:“这是云雾茶,产自南岳的高山云雾中,整个燕京,就几户人家有。”
“尚公子似乎对公主很是了解?”扶苏不动神色的问了一句,看似全然不放在心上,仿佛闲聊一样。
尚琼闻言,丝毫没有怀疑,老老实实便回道:“算是了解的,仔细算起来,我与公主认识也有五年了。”
扶苏眸底划过一抹幽光,脸上依旧温润如玉:“哦?也算半个青梅竹马了。”
“青梅竹马?”尚琼一愣,似乎生平头一次听到有人这么形容他和燕蒹葭的关系。
扶苏一笑:“难不成我说错了?”
“国师是这世上第一个说我与公主是青梅竹马的人,”尚琼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道:“我爹总说,我是公主的小跟班儿,从前先生也说,我整日里跟着公主,这叫为虎作伥。”
扶苏笑容不变:“看来,尚公子与公主之间,有许多趣事。”
话虽这么说,但牧清有些摸不着头脑,他其实看不懂,师父为何如此关心公主的事情?难道现在不该是询问尚琼母亲被邪祟附身的事儿?
似乎这重点有些偏颇了。
显然,尚琼依旧没有对扶苏的话起任何疑心,他只回道:“趣事儿没有,但公主时常闯祸,惹先生不悦,每次先生罚他抄写,她便寻上我,让我代她受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