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七点半。
南郊花都的别墅里,玉粹低头,阖眼,双手抱胸,就像睡着了。
她的身侧有沈律师、老油、暗物质和九号、女保镖,一个个都不说话。
不是他们不想说话,而是他们说什么都没用,玉粹仍然像个聋子兼哑巴,没有给予他们一丝一毫的回应,他们再也不想像个小丑一样在她面前玩什么威胁利诱、义正辞严之类的表演。
也许,只有欧总能让她产生反应了。
只是,天都黑了,欧总怎么还没有来?
“欧总下午临时有个会议,刚刚结束,现在正准备出发。”金秘书走进来,告诉几个人。
他是看着沈律师说的,毕竟沈律师很忙,应该给个解释。
沈律师颌首,表示不介意。
玉粹听在耳里,睫毛微微动了一动。
第三次了,欧城显然对她的兴趣还是不大。
但他终于想亲眼见见她了,总算是一个进步。
时间又慢慢流逝。
天黑了。
灯亮了。
客厅里还是很安静,除了喝水声,所有人都像是哑巴和聋子。
突然间,玉粹仿佛感应到了什么,眼皮子微微睁开一条缝,扫向门口。
没有铃声。
也没有其它动静。
那扇门就无声无息的打开了,一个人出现在门口。
瞬间,所有人也都像是有了心灵感应,齐刷刷的转头、抬头,目光全聚在他的身上。
他比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更华丽,也比壁柜里的宋朝青瓷小碗更低调,更有不输给角落里那架施坦威钢琴的优雅,还散发着不亚于阳台上那排紫色郁金香的幽香与神秘。
如果他走进简陋朴素的屋子,会令其蓬荜生辉。
如果他走进金璧辉煌的皇宫,会令其成为背景。
欧城,就是这样的男人。
玉粹每多见他一次,都会觉得他的光与色、形与魅多添一分。
欧城走进来,每一步都狠狠的踩在她的心尖上,令她的心脏抽得很紧很紧,却又跳得很是厉害,几乎喘不过气来。
然而,她心里的这些情绪和反应被她压制、隐藏得很好,没有泄露一分一毫。
她的外壳和她的心神就像是两套毫无关联的体系,各做各的,互不影响。
当欧城走到她的面前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