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还极度讨厌卞静的,但听到这里后她都有点同情卞静了,明明她一向缺少同情心的,看她对展颜、元默、乔娜以及季辛杰、乔辛恒等人的态度就知道了。
李绅说完后又沉默了好几秒,才幽幽的道:“你是不是听得很解气?”
玉粹抿了抿唇:“嗯,我一点气都没有了。”
李绅长长的叹气:“当时的静学姐看起来还是很镇定的,就是脸色白得可怕,没有一丁点血色,眼里也没有任何光泽,就像失去了灵魂一样,偏偏她还笑着说‘好啊,我们本来就是普通的校友’,我那时好恨自己为什么出现在那里,为什么听到、看到这一幕,甚至恨不得学姐像普通女生一样捂着脸,哭着跑出去。”
玉粹想象了一下卞静当时的样子,只觉得卞静居然还能控制得住情绪,简直不是人。
“更绝的是”李绅苦笑,“欧城说了那样的话后就跟我们说‘赶紧检查音响’,于是我们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分散开来,埋头检查音响、设备,看都不敢看静学姐一眼,其他人也是,现场安静得像坟墓,我当时只觉得度秒如年,恨不得立刻逃走”
玉粹沉默了一下:“你的静学姐是怎么收场的?”
“她就一言不发的忙忙碌碌”李绅闭上眼睛,“她到底在忙什么,没有人知道,没有人敢看她。直到舞会的时间到了,学生们陆续抵达,她才笑着说‘看来音响和设备没有问题,我还要准备毕业论文,就先回去了’,她这一回去就再也没有回来,准确的说,再也没有出现在公众场合。”
玉粹没心没肺的笑起来:“她病了?”
大多数年轻女孩在遭遇重大失恋事故后都会生病,受到的伤害越大病得越重,还有不愿见人、不愿说话、吃不了、睡不好等症状。
她理解,真的。
“不知道,可能是吧。”李绅叹气,“反正静学姐就这样消失了,连元旦晚会她都没有出现,我问了学生会的人,学生会的人说静学姐同时读两个系,要完成两个系的毕业论文,压力很大,已经卸任学生会会长,拒不见客,专心完成论文。”
玉粹沉默片刻后:“欧城没去看望你的静学姐?”
“没有。”李绅道,“欧城好像真的一点都不知道他做了多么狠毒的事情,我问他知不知道静学姐的情况,他说他给静学姐打过电话,静学姐说要专心完成毕业论文,不能来学校了,他就没再联系静学姐。”
玉粹给自己倒了一杯牛奶,慢慢的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