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建岭对安东主动找自己谈“重要的事情”颇感荣幸,很郑重的道:“我明天回去,可以吗?”
“可以。”
次日傍晚,两个人在元京的一家小馆子里吃火锅。
吃了半巡,安东才点开手机,亮出几张照片:“你看看。”
许建岭看到照片后吃惊不已,看看他,又看看照片,显然有很多话想说。
“我门上泼的是鸡血。”安东笑笑,“保安告诉我,25楼有一名年轻的男住户和一名年轻的女住户收到撒了鸡血的玩偶,被寄件人要求离开元京,你就是那名年轻的男住户吧?”
“是。”许建岭把手机还给他,叹气,“那名年轻的女住户我也认识,所以,我绝对不相信这是巧合,有人在针对我们几个,可能还是同一个人。”
“连续出了几次这样的事情,监控都没能拍到。”安东道,“疯子应该就住在同一栋楼里,和我们离得很近,他在暗中盯着我们,但他应该很不起眼,我们都没有注意到他。”
安东没有问许建岭收到威胁包裹的细节,许建岭也没有多说,这其中牵扯到他的秘密,他并不希望安东知道。
“我找私人侦探去调查寄件人,结果寄件人几年前病死了,死前身份证和手机都不见了,所以暂时没有查到疯子的身份。”许建岭道,“你这次约我,是不是有什么线索?”
“没有线索,我也不打算浪费时间去找这种货色。”安东放下筷子,拿纸巾慢慢擦拭嘴角和手指,淡淡道,“我想引蛇出洞。”
“引蛇出洞?”许建岭心里一动,“听起来是个好主意。”
“疯子应该会在暗中一直盯着我们。”安东慢慢喝茶,“他怎么想的我不知道,也不在乎,但我确定他看我们极度不顺眼,如果我们做的事情让他更不顺眼的话,你说他会怎么样?”
“气疯了。”许建岭隐隐明白了他的思路,笑,“说不定不用我们找他,他自己就拿着一把菜刀,跳出来要砍我们。”
“你怕菜刀吗?”
“不怕。”
“很好。”安东扶了扶眼镜,“他很怕我们找到他,所以他每一次都挑监控拍不到的时候来泼我的门,还用死人的身份和手机给你邮寄恐吓包裹,我在想,如果他事先知道某个凌晨的某个时间段会停电呢?”
“喔,我明白了。”许建岭恍悟,一脸佩服的朝他翘起大拇指,“我们可以想办法让公寓楼在某天深夜或凌晨停电,导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