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也不管男生女生,劈头盖脸训斥了一顿。
孩子们对他又敬又怕,把手背在身后,埋着头大气儿都不敢喘。
秦烈冷着脸环顾一圈儿,问:“徐老师呢?”
隔了会儿,终于有胆大的孩子站起来:“老师刚才跑出去了,她没说要去哪儿。”
秦烈压着火:“哪边走了?”
又隔几秒,有看到的伸手指了个方向。
秦烈叫班长管纪律,随后大步离开。
他在小学校后墙边找到她。
徐途正蹲树桩上吸烟,她手臂垂下来搭在膝盖上,另一手端着烟,微昂起头,唇边青烟缭绕。
要不是烟雾缓缓散开,画面仿佛静止。
看她孤零零蹲在那儿,侧脸望天空,动也不动,身形显得越发瘦小。秦烈胸中涌起多种情绪,刚才那股怒气几乎灭了一半。
他在徐途跟前站定,手臂垂着,面色冷凝地抽走她的烟,指肚一碾,烟灰扑簌簌落下来:“知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
徐途从回忆中抽离,视线聚焦,眼前日光被黑影挡住,背着光的缘故,他面孔并不清晰,只觉鼻端冲进那股味道异常熟悉。
秦烈眯了下眼,目光相对,这才见她两眼通红:“让那群孩子欺负了?”他声调瞬时软下来,半弓身,五指扣住她头顶。
徐途揉揉鼻子,笑着说:“怎么会。”
瞧她半晌:“看你的能耐也不像。”秦烈极轻的呼了口气:“那怎么了?”
徐途说:“我可能不适合干这个了。”
捏着她头的五指又往上抬半寸,秦烈眼不错的盯着她,最后放开手,脚尖转了个方向,撑着膝盖蹲下来。
她看前方,秦烈侧头看她:“你说老师。”
徐途摇摇头:“不是,是画画。”她举起右手,摊开来冲着太阳照了照,光线在缝隙间穿梭,她指尖透出鲜艳的红色:“怪我。明知道它已经不中用,还自不量力想拿画笔。”
“觉得可惜?”秦烈拆了颗槟榔扔嘴里,又取出一颗递给徐途。
徐途接过,看了看,张口含住,说:“刚开始是这样,现在已经没想法了。”
秦烈目光落在她右手上,问了句不相干的:“你吃饭是左撇子?”
徐途没明白,如实答“不是。”
他顿了下:“那写字呢?”
“……也是用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