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化作大手重重拍下,扫荡着古老的建筑。罗马帝国唯一保留下来的建筑几近被摧毁,砖石崩裂墙体倾颓,石像的脑袋滚落在地,半个碎裂的头颅无声凝视这一幕。
神明与英雄,贵族与艺术家,都被这个发疯的少年一视同仁地破坏掉了。没有脑袋的石像缓慢地倒下来。白兰冷眼旁观。
蓝色替身的拳头重击在他脸上,隐藏在石像身体部位的布加拉提指使替身不断挥出重拳,“啊哩啊哩啊哩啊哩啊哩啊哩(ariariariariariari)——”
布加拉提一愣。所有的攻击都被挡住了,白兰在钢链手指狂暴的攻势下,连发丝都不曾晃动。白兰手指并拢,轻松地站在原地,“白拍手。”
***
丝线在皮肉里穿梭,将被石针穿透的伤口缝合。徐伦从地上翻身而起,她刚一站起来,双脚再次陷进绵软的地面里。赛可疯狗似地冲上来。
他的拳头很快,比徐伦的石之自由要更快。但是他只有一双拳头。徐伦从自己的手臂上拉出丝线,丝线堪堪擦过赛可的手。看似脆弱的丝线改变了拳头的轨迹,将它滑向另一边。
赛可攻击的节奏被打断了,徐伦松手,她的身体大部分溃散成线,包裹住赛可的身体,消失在对手的视线里。
赛可转头寻找她的身影,线条聚合,徐伦出现在他背后,手腕成丝编成手铐,将赛可牢牢铐住。
她经历过很多战斗,远比赛可这个虐杀普通人的精神病要凶险得多的战斗。石之自由不过是“线的集合体”,在徐伦手中却好像能做到任何事情。徐伦手腕抖动,牵倒赛可的身体。她踏步转身,丝线解除,石之自由一拳打在赛可肚子上,将这个在土地中潜行的替身使者打出一声惨叫。
所有的攻击方向都被封锁了,不管从哪个方向,挥拳也好,踢腿也好,都会被少女预判,被化作的丝线轻易改变攻击方向。这个女人,明明看起来瘦弱不堪,就好比美丽又脆弱的蝴蝶,在掌心轻轻一捏就会化作肉泥。
可是事情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为什么乔可拉特的病毒不起作用?为什么她能轻描淡写地破解他的攻击?
赛可才刚刚获得替身不久,他忽略了一个事实。尽管他和乔可拉特已经搭档杀害了不知多少无辜的生命,可是那些都不过是普通人,他们努力工作正常生活,某一天突然就遭到他们的毒手,变成录像带里一张狰狞的脸。
他们忘了,他们的被害者大多数都是在不对等的情况下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