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而感到鼻尖微凉。
是锋锐剑浪让她心生寒意么?
八千手救难观音眨了眨眼,模模糊糊自己的眼睫上沾到一朵几近融化的绒绒雪花。
***
太白峰。
“剑主!大封在扩大!”
惊呼夹杂在冽风中几不可闻,耳边只能听见冰雹落下地咚隆叮当。所有境界不够的剑客都已从此峰退下,不然剑阁花费大力气培养的弟子,还没展示自己的锋芒,就要平白折损在冰雹下。
唯有能锋芒外显的剑客可以留下,笼罩在他们周身的剑锋能破开砸过来的蹴鞠大小冰雹,保他们安然无恙。
不断有足够境界的剑客赶来,矗立山峰上的石柱很快都有身影顶着狂风冰雹站立上去。
很快石柱的位置已经不够,稍慢的剑客只能站在石柱之间的钢索上,硬抗激荡冰刀时还要确保不被摇摆的钢索甩下去。
即便如此,剑客们还是靠着同门的默契,很快确定好自己的位置。
天地都仿佛在颤动,唯有少数几人没有跟着乱抖。
最中央的巅峰,最高的那根石柱上,一身雪白劲装,腰间佩剑但手不握剑的剑阁之主,谢峥嵘,昂然挺立。
吹向他的风和冰雹,都在距离他还有数尺的地方碎裂,仿佛叫无形剑刃劈开,无法伤他分毫。
天地茫茫一片,常人在这里,别说看清什么,大概连眼睛都睁不开。但倾倒而下的苍穹,却清晰映在男子琉璃般的眼眸里,映在他漆黑如夜暝的瞳孔中。
那狂云所聚漩涡,范围比之乘风太保离去时,扩大五六倍不止,云浪卷重山,而重山向太白峰压下。
各色剑光烨烨闪烁,蜀道各道主齐齐出手,每把剑锋所向,就有大片大片的云天消解。
天空是能用剑刃破裂的么?
在剑阁的剑客这里,能。
大部分剑客操起心剑,跟随各道主,对西大封内不知为何暴·动的天灾蚁食。如此勉强遏制了西大封继续扩张,却无法将其恢复原本的安静。
时不时有焦急的目光投向谢峥嵘。
陈仓道主忍不住先问:“剑主,可是天灾还有什么异动?”
如果天灾不是还准备做什么,您为何不出手?
陈仓道主言下之意并不宛转,谢峥嵘却并未回应。
不仅如此,他还闭上了眼,只留眼下那枚小痣,于冰霜中鲜红如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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