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亲的。”
甄氏神色一凌:“哪个与你说的?”
在甄氏面前“出卖”杜云诺,杜云萝没有半点心理负担:“四姐姐偷听了祖父、祖母的话,来告诉我和三姐姐的。刚刚在莲福苑里,我没敢问祖母。”
甄氏悄悄松了一口气,这事儿也就是刚起了头,别说她自个儿怎么想,莲福苑里都没拿定注意,若杜云萝贸贸然去开口问了,只怕老太爷和老太太会怪罪。
“石夫人是顺口提了一句。”甄氏斟酌着道,“囡囡,真论起来,定远侯府那里,我们是高攀。便是不应下,也要寻个好理由,莫要落人口实。”
杜云萝一怔。
前世她来寻甄氏时,已经在莲福苑里大吵了一架,再一哭闹,换来甄氏一个耳刮子,以至于她以为甄氏心里是认同这门亲事的。
可今日听甄氏这口气,她似乎
杜云萝试探着开口:“母亲的意思,是要回绝了?”
“那位世子呀若是出自寻常官宦勋贵人家,母亲便是豁出去脸皮,也要让老太太应下这门亲事来,如此才俊,别说是京城了,整个朝廷都是打着灯笼都难找的,可那是定远侯府啊!囡囡,母亲怎么会不怕呢。”甄氏越说声音越轻,到了最后,几乎就跟自言自语一般。
杜云萝抿唇,原来,这才是母亲的真实心思,在石夫人提起来时,母亲是担忧的,前世的她,没有静下心来听母亲说过这些。
不过,前世是前世,今生,她要嫁的。
杜云萝吸了一口气,道:“我知道的,在别人嘴巴里,我也不是什么良配”
“这又是什么混账话!”甄氏急了,“哪个又乱嚼舌根了?”
杜云萝扶住母亲的双手,郑重道:“母亲,女儿是意思是,外头那般说我,侯府都让石夫人来递口信,可见他们不在乎那些风言风语的。那我们怎么好因为别人说定远侯府的那些混账话,就拒人于千里之外呢?”
这纯属睁着眼睛说瞎话。
杜云萝清楚,侯府求娶她可不是不在乎风言风语,而是那些豺狼就喜欢她这样的祸害,闹得世子的后院乌烟瘴气,那些豺狼便高兴了。
而定远侯府牵扯上的可不是风言风语,而是几代人、数十年来的鲜血苦楚,京中人人都看得到。
肯在这个背景下嫁女儿的,不是傻大胆,就是想“卖”女求前程的。
就算杜公甫觉得这是一门好亲,想赌一把,都难免被人在背后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