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诺坐在灯下,听丫鬟说完,诧异地睁大了眼睛:“落水?我当她是只胆小的兔子,却是忘了,兔子急了是要咬人的。”
这事体的展出乎了杜云诺的意料,她自以为知道苗若姗的性子,撩拨几句也不过就是激得苗若姗去向杜云琅表白。
杜云琅有婚约在身,苗若姗说出这等不合适的话来,苗氏落了脸面,夏老太太也会怪罪。
苗氏倒霉,廖氏面上不露,心中定是幸灾乐祸的。
主母心情好了,袁姨娘的日子才会舒坦些。
杜云诺原本就是这般考量的,却不想,苗若姗竟然胆大到要拉着杜云琅落水!
不知不觉咬住了唇,杜云诺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如此胆大的苗若姗,会不会把她给供了出来?
若是夏老太太和苗氏知道是她在背后捣鬼
杜云诺打了个哆嗦,真真是要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提心吊胆过了两日,府中却是风平浪静的。
苗若姗当天夜里就被苗氏送回了苗家,隔日请安,夏老太太拐弯抹角地刺了苗氏两句,苗氏全然接下了,不敢回半句嘴,夹着尾巴做人,根本没有寻杜云诺麻烦。
杜云诺悬着的心落了回去。
又隔了一日,杜云萝前脚刚进了夏老太太的屋子,后脚苗氏便来了。
她面上堆着讨好的笑容,向夏老太太请了安,道:“老太太,今儿一早喜鹊登门,媳妇让人翻了翻黄历,下个月初七是个好日子,媳妇想着,不如就在那一日请人去夏府,把馨丫头过门的日子给敲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