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是安冉县主为难杜云瑛和杜云诺,以至于烧了河灯?
念头在脑海里划过,杜云萝自个儿就先否定了。
安冉县主好歹也是杜云诺的表姐,廖氏和廖姨娘多有走动,安冉县主再骄纵,也不至于去烧杜云诺的头。
“她是县主,又是四婶娘的外甥女,我们便上前问了安,县主见了我们是不太高兴,后来”
依杜云瑛的说法,安冉县主是和许多交好的贵女们一道去的,遇见了杜云诺与杜云瑛,她恼归恼,但还顾念着亲戚脸面,并没有为难她们,有两个与杜云诺熟悉的姑娘甚至邀请她们一起放河灯。
杜云诺没有拒绝,而杜云琅几兄弟又不能一直在姑娘们之间待着,便远远离开了些,只让婆子丫鬟们仔细照顾着。
而后,她们遇见了惠郡主。
惠郡主和安冉县主之间,素来是面和心不合的。
见杜云诺和安冉县主说了几句话,惠郡主掩唇直笑:“安冉姐姐真是大度,换作是我,可落不下这个脸。”
安冉县主是什么脾气,这般嘲弄的一句话落在耳朵里,气得浑身都抖了。
对杜云诺,安冉县主要顾及廖姨娘的面子,但对惠郡主,她就没这么多讲究了,当即牙尖嘴利刺了过去。
两人吵嘴,哪个敢拦?又有胆儿肥的明着劝暗着推,一不可收拾。
惠郡主扬手要打安冉县主,两人推挪时打翻了侍女手中的河灯,点燃了杜云诺那身葱绿地妆花纱长袄的交领。
杜云诺愣在那儿还没回神,身边的人一下子就尖叫着散开了,连那两个始作俑者都呆愣地站在那儿不动了。
眼瞅着杜云诺垂在后背上的头都烧起来了,杜云瑛慌乱地扑了过去,挥着衣袖替杜云诺灭火,连手指烫着了都不觉得痛。
杜云瑛动了,杜家的丫鬟婆子们回过神来,手忙脚乱地帮着扑火,杜云诺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杜云琅兄弟听见动静,过来一看也傻了眼,怕这头再烧下去要出大事体,他从怀中掏出小刀一把就将冒着烟的头给割断了。
惊魂未定的杜云诺被扶回了马车,他们也无心再放灯,返程回府。
杜云瑛说完,整个人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噤,她垂眸看向自己还红着的手指,只觉得一股子痛楚又涌上心头。
昨夜里回来,苗氏就问过她,怎么就疯了似的冲过去灭火,她和杜云诺根本不是心连心的姐妹,又有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