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都是些乌七八糟的事体,这才害得姑太太操心生气了。”
苗家里头的那些事,夏老太太是心知肚明的,可苗家是苗家,苗氏是苗氏,夏老太太分得清楚,不会真的拿苗家的事体去为难苗氏,也不会因为苗九太太是苗家人就冷言冷语。
“就前几日惊马的事体,有些事儿,我想着要与老太太说一说。”苗九太太说到这里,眼底闪过一丝尴尬。
苗氏亦是一愣,端着茶盏疑惑地看着苗九太太。
苗九太太注意到了苗氏的目光,却硬着头皮全当不知,只与夏老太太道:“我家那个大嫂,为人不肯吃亏,当日马车撞到的那人是个无赖,讹了她不少银子,大嫂越想越气,就让大伯去找那无赖。
人找到了,醉得天不知地不知的,浇了一桶冷水,又吓唬了几句,那无赖就说,说他是与人串通了的,那人朝马腿上砸石子惊了马,他趁乱到马车边上装出一副被撞倒的样子,讹了银子,一人一半。”
“真是好大的胆子!”夏老太太拍了拍罗汉床,“他就不怕真叫马蹄子给踩了?”
“说是雨天马车行得不快,街上又没什么人,他胳膊上本就有伤,只要麻利地往车轱辘边一躺,也没人瞧见,那车夫遇见惊马,已经是慌了的,哪里还知道到底有没有撞到人。”
夏老太太听得直皱眉头。
苗氏越听越不是个滋味,叠着眉,问道:“那这事儿为何要与我们老太太说?”
苗九太太越尴尬了,支吾了两声,才道:“那无赖说,与他串通的人,是杜府里当差的。”
话音未落,苗氏只觉得脑壳儿轰得一声,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