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
一年后,空明师父的心肺出了些问题,咳了几个月,嗓子彻底坏了,也就说不了话了。
穆连康的失踪是有穆堂的原因不假。可毕竟他是家中老奴,父亲跟着老侯爷征战沙场,连徐氏都说,一切都是命。
可空明师父却依旧如苦行僧一般。劳筋骨、饿体肤。
不过几年,连穆连潇都很难再在空明师父的身上寻到当时穆堂的痕迹了,他完完全全就像是变了一个人。
“阿潇,”穆连慧唤了一声,望着药王菩萨慈悲的面容,道。“若是如此能让他心灵解脱,你就随他去吧。以后也别来了,他每见到我们一次,他就会痛苦一次,会让他想起他的罪恶。”
穆连潇静静看着穆连慧,叹道:“大姐在普陀山诵了三年的经,说出来的话都跟以前不一样了。”
“没有什么人都不会变的,你去普陀山住上三年,听三年佛音佛语,你也会变的。”穆连慧闻言倒是笑了起来,一扫之前的沉静感,多了几分活泼,“好了,我们该出了,再不走,今夜就要露宿山野了。”
马车驶下了青连山,径直往京城去。
比穆连潇与穆连慧早了几日启程的杜家车队刚刚走了一半路,眼瞅着要到通往历山书院的岔口,甄氏盯着瞧了瞧,到底还是按捺住心中牵挂,没有再去看杜云荻。
一路平顺回到京城。
二门上,苗氏与杜云瑛一道候着她们。
“一路风尘仆仆的,赶紧回去梳洗一番,我使人去莲福苑里说一声,也免得叫老太爷与老太太记挂。”苗氏笑盈盈的,与甄氏道。
甄氏笑着应了。
杜云萝左右一看,没瞧见廖氏和杜云诺,心中不由奇怪。
她们回来,苗氏可来迎可不来迎,但苗氏既然来摆了姿态,按说廖氏是断不会落在后头的,怎么偏偏就不见踪影了?
廖氏自个儿没来,连杜云诺都没出现,这就叫她不解了。
“三姐姐,怎么不见四姐姐?”杜云萝轻声问杜云瑛。
杜云瑛丹凤眼一挑,似笑非笑道:“这两天四婶娘身子不太舒坦,四妹妹在床前伺候,说是怕药味冲着你跟三婶娘,她就不来了。”
廖氏病了?
杜云萝眨巴眨巴眼睛。
她启程之前,廖氏天天乐呵呵的,这还不到一个月,就病倒了。
莫非是乐极生悲?
甄氏回了清晖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