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她呢。”
杜云萝失笑:“说的好像你很想得罪她一样。”
南妍县主再一次跪在了韦驮尊天菩萨跟前,低低念诵了几句经文,道:“杜姑娘,其实我们都一样。前事难料,坐以待毙是不行的。你知我所想,就请高抬贵手吧。寡妇一词,太过沉重,不是吗?”
杜云萝的身子微微一晃。
寡妇一词,有多沉多重,她最是知道,她守了五十年,品了五十年,佛前香炉里的青灰都能倒满整整一个屋子了。
能把她住得那间屋子给埋了,连她的人她的心一并埋了!
若不是年老时终明白前尘过错,她只怕醒不过来,随着青灰入地,了却这悲苦一生。
杜云萝望着南妍县主的背影,暗暗叹息,她从前守着穆连潇是她甘愿,南妍县主就不同了,她是云华公主的附属品,若嫁去镇国公府,就是等着那个病痨子咽气,而后在公主府里渡过余生。
眼前的南妍县主与自己一样年华,杜云萝仿若看到了从前的自己。
她狠狠地偏过头,不去看南妍县主,她自问狠不下心看她走上那条路,更做不到成为推她进火坑的那双手。
“我本就不想害你,公主跟前,我什么都不会说。”杜云萝哑声道。
南妍县主眉宇渐舒:“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