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有管事的姑姑收拾她,你不知道也寻常。”
穗雨提着的心丝毫没有落下去,她在公主身边伺候了多少年了,又怎会不知道公主的脾气。
果不其然,云华公主话锋一转,又道:“你也去管事姑姑那儿走一遭,不就知道了?”
穗雨整个人一僵。
云华公主就跟没看出穗雨的紧张一样,道:“前回我和云萝说了要调香玩的,这事儿你上点心,去内务府里走一趟,缺什么就让他们补上。”
穗雨咬了咬牙,恭谨应了。
等云华公主坐直了,视线不再停留在她身上,穗雨才忍不住整个人起抖来。
交叠在身前的手紧紧交握,穗雨的脑海里全是一个念头——公主知道了。
那日国宁寺里,云华公主问皇太后讨了檀香,回屋里就让穗雨点上了。
阿碧鼻子灵,穗雨就在香炉前站了那么一会儿,身上沾染的味道就叫阿碧闻出来了。
阿碧缠着问她讨香,说是她自个儿疏忽了,就从宫里带了一种香料来,之前南妍县主小憩时点上了,县主醒来说,味道有些腻,叫夜里换一种。
“县主是坐不惯车,身子不舒服,闻着惯常用的香料都觉得腻味,可我就带了这一种,夜里换不出别的来了,好姐姐,你分一些给我吧,只要够点一夜的就好,不然等县主回来,我怎么交代呀。”
阿碧又是求又是讨的,穗雨拗不过她,便答应她去和公主说一声。
只是当时公主在皇太后那儿,阿碧又等不及,穗雨大着胆子自个儿拿了主意,分了一小撮给阿碧。
穗雨是一番好意,却没防备阿碧是别有用心。
虽然后头的事情与她给穗雨的檀香没有什么大关系,但那日事情是公主心中的一根刺。
最要紧的,是她犯了公主的忌讳。
公主对南妍县主是很大方,平日里高兴了赏给县主的东西,足够记上厚厚一叠簿子了,仅仅那么一小撮香料,公主根本不介意。
公主介意的是她的自作主张,便是要给县主东西,公主自个儿会给,轮不到穗雨做主。
穗雨暗自叫苦,她最知道云华公主的性子,怎么当日偏偏就犯了糊涂?
阿碧那日夜里就被带走了,穗雨提心吊胆的,还当可以蒙混过关,直到现在,她总算明白了,公主其实都知道了。
穗雨看着云华公主的背影,公主既然知道了,为何没有罚她?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