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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的这个春天,她在安华院里闭门不出,外头很多事情都不了解,这会儿只靠这点讯息,实在回忆不出什么来。
杜云琅既然已经开了口,就原原本本说了:“今年冬天,德安下了好几场大雪,开春了都没有化干净,前些日子山上雪化了,冲下来不少泥石堵了官道,一直在清理。”
融雪、泥石、官道?
杜云萝隐约有些想法,可一时半会儿又抓不住,只能作罢。
杜府占地说小不小,说大,也大不到有个马场,杜云萝不能在家里练习,自然也不会进宫里,便把雪衣交给马厩的下人好生照顾,自个儿回了内院。
下午时落了一场雨,春雨缠绵,杜云萝躺在榻子上昏昏欲睡,半梦半醒之间,一个激灵,倒是想起来了。
前世她虽不曾离开杜府,但德安的事情其实她是有听过的。
三月中旬化雪,泥石堵得官道来往不畅,官府衙门一直在赶工清理,成效却不显著。
到了月末,德安一连下了几日暴雨,本就因雪水涨了的河道越难以容纳这突如其来的水量,德安这座沿水而建的小城几乎是浸在了水中,脆弱不堪的山体再一次滑坡,不单是堵了官道,还埋了德安城外山脚下的几个村庄。
杜家的铺子有些货就是从德安来的,如此天灾之下,京城里的货就断了。https:
杜家虽是官身,在光靠那点儿俸禄银子哪里够让这一大家子吃好穿好,银钱都是靠各处铺子庄子赚回来的。
叫德安耽搁了货,不至于让杜家伤筋动骨,以杜家的家底,便是关了铺子,没了庄子,只吃余粮都能吃一年,何况还有家底在。
可杜怀平是生意人,能赚钱的路子出了问题,他就不舒坦,急得每日在府中团团转,叫夏老太太训了两次。
当时杜云萝也在,因而对这事儿有些印象。
如此看来,之前的泥石挡了官道,圣上并不是特别上心,由地方官员们处置着,哪知突然就暴雨倾城,圣上夜里知道了消息,就迫不及待地让穆连潇去了。
杜云萝在榻子上翻了个身。
要她说,德安城里的情况,要工部的人过去才是,穆连潇能行兵打仗,却不是治水的人才。
偏偏圣上就爱用他,经常让他跑前头,一会儿岭东一会儿岭西的。
杜云萝撇嘴,对圣上,她即便有些抱怨,但却是半句不敢挂在嘴上的。
她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