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开来了一般。
她几分懊恼几分纠结地捶了捶床板,这会儿就已经这样了,明日对上穆连潇,她岂不是真的要把自己给炸懵过去?
不行,可不能那样!
杜云萝一把拉高了锦被,逼着自己入睡。
没一会儿,又露出了半个脑袋,弯着眼儿笑了起来。
呜
也不知道穆连潇睡着了没有,会不会也在想她
折腾到了半夜里,杜云萝才睡着了。
天未亮时,又叫锦蕊给唤了起来,迷迷糊糊地梳洗了一番,起身往祠堂去。
杜公甫与杜怀礼在等着她。
冬日的清晨,风吹在脸上跟刀子一般。
杜公甫拄着拐杖站得笔直,丝毫不像一个瘸了腿的人,而像是一棵松。
杜云萝给祖宗牌位磕了头。
杜公甫点了香,让杜怀礼取了赐婚和定期的圣旨出来。
“该交代的,你祖母和母亲都交代了,云萝啊,不要让祖父失望。”杜公甫一字一句道。
杜云萝鼻子一酸,认真地点了点头。
回了安华院,没过多久,替她梳头的甄淑人就来了。
按着辈分,甄淑人是杜云萝的姑婆,可论年纪,甄淑人比甄老太爷年轻许多。
甄淑人笑盈盈看着杜云萝,道:“云萝瞧着比去年及笄时更漂亮了,当真是女大十八变,这才三个月,就越水灵了。”
杜云萝换上了大红的嫁衣,直直坐在梳妆台前,一头乌散下。
甄淑人的手轻柔拂过绸缎一般的长,从锦岚手中接过了梳子,只听她道:“一梳梳到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