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后院里转转。”
穆连潇捏了捏她的鼻尖,笑道:“依你。”
屋外不比室内,二月料峭的寒风吹在身上依旧冷得厉害。
杜云萝抱着个手炉,跟着穆连潇到处走了走。
似是走得漫无目的,杜云萝却有自己的想法,缓缓绕到了她年迈时住的院子里。
位于定远侯府后院的偏僻角落的小院。
与几十年后杜云萝住在此处时不同,当时她身边还有几个丫鬟婆子,给小院带来些人气,而这会儿,院门半闭,里头只剩下个扫地的老婆子。
穆连潇牵着杜云萝的手,解释道:“前几年,乔姨娘住在这儿,她不肯跟祖母一道住,说两人面对面,徒添眼泪。”
杜云萝缓缓点头。
乔姨娘是穆元安的姨娘,她待吴老太君素来恭谨和睦,原也是住在柏节堂里的。
穆元安战死,乔姨娘白人送黑人,身子一下子就垮了,在柏节堂里养着病,谁知老侯爷也马革裹尸。
乔姨娘性情温婉,不愿****当着老太君的面垂泪,便自请搬来了此处。
两年前的深秋,她没熬住,过了。
这些都是从前杜云萝听人说的,言语之中,唏嘘一片。
“留在里头的妈妈是”杜云萝开口询问。
穆连潇道:“是以前伺候乔姨娘的,还有玉竹,她原也是乔姨娘屋里做事的。”
杜云萝一怔,她本还想着挑个时机问一问玉竹来历,哪知阴差阳错的,这会儿就知道了。
如此说来倒也合理,若玉竹没有贴身伺候过主子的经验,她是不可能一举成为韶熙园里的大丫鬟的。
离开小院,又往祠堂去。
杜云萝站在祠堂前,看着里头那层层牌位,心情复杂。
与她前世所见的自然是不同的。
她从前活了七十岁,眼看着这府中的人一个个成了祠堂里的名字,穆连潇的牌位亦在其中,她一眼就能寻到。
而现在,她寻不到,她也根本不想寻到。
今生,她不会让他早早被供在祠堂里,就像她不会让祠堂前立起一座贞节牌坊一样。
“云萝,”穆连潇偏过头看她,“转了一下午了,你能记住多少地方?”
杜云萝转着眸子笑了:“我要在这儿走上一辈子的,迟早会记住,你与我说说老侯爷,说说父亲吧。”
那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