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瞒不得的,等下还请夫人过去柏节堂,我们太太去唤苍术的老子娘了。”
杜云萝半垂着眸子,沉沉应了一声:“毕竟是我院子里的,这事儿是要弄个明白。妈妈们回去跟二婶娘说一声,我这儿收拾好了就去柏节堂。”
朱嬷嬷和董嬷嬷告退了。
等那两人走远了,杜云萝才冷冷哼了一声。
府里后院多少年没出过这种事
这话也只有练氏说得出来。
人都叫二房害得死在外头了,当然没后院里什么事体了。
穆连潇撩了帘子进来,见杜云萝面色不虞,他轻轻握住了她的手,安抚似的按住了她的掌心:“吓着了?”
杜云萝摇头:“我只是觉得很突然。”
穆连潇手上用力,把杜云萝一把抱在了怀中,顺着她的脊背抚着:“先用饭,等下我陪你去柏节堂。”
杜云萝浅浅弯了唇角。
他们到柏节堂时,吴老太君由周氏扶着到了花厅里。
穆连潇还有公务在身,给吴老太君和周氏、练氏请了安之后便先走了。
苍术的老子娘被带了进来。
“可怜啊”苍术的娘扑通就跪到了吴老太君跟前,她想说什么的,可张了口,一个字又都说不出来,只有泪水簌簌落下,整个人蜷在地上痛哭起来。
苍术的爹抹了一把脸,重重磕了三个头:“老太君,请您做主。”
吴老太君闭上眼睛长长叹了一口气。
她是过来人,知道突然之间失去了骨肉是什么滋味。
那是生生从身上剐了一大块肉啊!痛得整个人都要厥过去了。
周氏偏过头擦了擦通红的眼睛。
练氏见那两夫妻一时半会儿也说不出什么名堂来,便道:“老太君,昨天个清明,苍术回家去上香,门房上记了,是拿着对牌出去的,申初一刻回的府里,是还没回到韶熙园就落水了,还是回了韶熙园之后又去了园子里,这就不晓得了。”
吴老太君转头问杜云萝:“昨儿个下午,有瞧见苍术回来吗?”
杜云萝斟酌了一番,道:“祖母,我昨日下午倒是没留心,但连翘说一直没瞧见苍术的人影,晓得她一夜未归,今天天刚亮就让马妈妈去她家问问,结果在园子里”
练氏皱着眉头问了一句:“连翘没瞧见,其他人有看到吗?”
杜云萝淡淡看了眼练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