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
可叶毓之能在国公府之外,另有一番天地。
这是穆元谋希望能替穆连诚准备的,就算将来分家了,穆连诚也有在京中立足的资本。
彼时,缺不得扶持和提携,尤其是来自是穆连康和穆连潇的。
唯有他穆元谋死了,唯有他一个人把所有的事儿都担了,“全然不知内情”的穆连诚才能在兄弟之间得一份助力。
他在一日,就是横在长房、三房心中的刺,只有他死,且死在吴老太君手里,这事儿才能慢慢翻过去。
布局、设想,所有的一切都没有出差池。
无论是垂露,还是他为了再添一把火而安排的柔兰,起先,都在计划之中。
他看着练氏的腿好不起来,他让自个儿一天天喝着添了东西的川贝梨子盅。
可到底,还是失控了。
就像是滴在了画纸上的一滴墨,全盘尽毁。
穆连诚重伤,蒋玉暖肚子里的儿子小产,二房没有往后了
什么都没有了。
穆元谋的唇角动了动,不知是想哭,还是想笑。https:
他求来了自己的死,却求不到二房的将来。
砰砰——
风卷着碎石子打在窗户上,在黑暗里格外清晰,就像是稚子小童的手,用力拍着窗户。
穆元谋记得很清楚,很多年前,穆元安也是这么来拍他的窗户的。
穆元安是庶子,比他们三兄弟小了十岁,穆元策和穆元铭被老侯爷赶去城外马场练骑射的时候,穆元安才四五岁,堪堪站稳马步,练上一个时辰就想躲懒。
穆元谋和穆元安很亲近,每日在府里的就他们两位爷,他们每天凑在一块说的话,比对着穆元策、穆元铭一个月说的都多。
寻常是穆元安说,穆元谋就在一边听着,听他说练功苦,说他脚下没站稳摔了,吃了一嘴的泥。
穆元谋听得直摇头。
穆元安六七岁的时候,穆元谋去校场寻他。
日头下,穆元安练得一身是汗,乐呵呵迎上来,直直往他身上扑。
还没扑到,就被师父架开了,板着脸说穆元安没规矩,穆元谋喜洁,没得让他沾一衣服的泥。
穆元安挨训,穆元谋低头看着衣摆上沾上的汗水手印,下意识皱了皱眉头。
别人都说他喜洁,其实他真的不介意穆元安弄脏他的衣服,前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