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软得一塌糊涂。
锦蕊捂着嘴笑:“哥儿们这都是跟侯爷学的。”
屋里丫鬟婆子都笑了,每每院子里云萝花开的时候,穆连潇都会摘下一串搁在窗边,杜云萝歇午觉起来就能闻见花香。
杜云萝嗔了锦蕊一眼,啐道:“赶紧把腊梅插上。”
穆连潇回来就看到了一瓶腊梅,晓得是哥儿们折来的,也笑弯了唇。
月上柳梢头,夫妻两人牵着手在院中慢慢走着消食。
寻香而行,不知不觉间,便入了梅林。
杜云萝望着月下红梅,莞尔笑了,微微垫着脚尖,附耳与穆连潇道:“侯爷头一回牵着我走的时候,也是腊梅花开的时节。”
穆连潇微怔,低头看去,那双杏眸如水,全是他的身影。
他不由得就跟着笑了起来。
他记得很清楚,第一次握住杜云萝的手,是在那年青连寺,两人静静站了会儿,而那年望梅园里,他借口怕她摔着,紧紧牵着她走了一路。
当时种种,一一映在脑海里,从不曾忘怀。
初见之时,就将她记挂在了心中,几年相处,愈舍不得松开她。
他的云萝,笑了哭了恼了,百般情绪,百般风情,他都喜欢得不得了。
二房算计良多,唯有替他定下了杜云萝这一桩,让穆连潇庆幸万分,而她青灯古佛五十年的“黄粱一梦”,更是叫他心疼不已。
那五十年,追无可追,只余今生,穆连潇应过她,会陪着她到老,不叫她孤零零的。
丫鬟婆子们早就避远了,穆连潇轻轻将杜云萝抱在怀里,嘴唇擦过她的耳垂,有些凉,他抬手替她揉着暖着。
额头抵着他的胸口,隔着厚厚的冬衣,依旧能听见沉沉的心跳声,杜云萝弯着眼睛笑了。
笑了会儿,抬头想说话,还未出口,杜云萝的眉心就皱了皱。
穆连潇看在眼里,柔声问她:“怎么了?”
杜云萝抿唇,眼角眉梢全是笑意,声音娇柔:“小东西好像动了一下。”
穆连潇挑眉,手掌覆在了杜云萝的肚子上,这几日才刚刚有些隆起,并不明显,除了孕吐和吃食挑剔,刚刚那一番动静,是小东西头一次彰显她的存在。
杜云萝轻声细语说道:“我听单妈妈说,祖母准备了不少东西,姐儿的名字都取好了,要不是个姐儿,就没名字了。”
提及吴老太君,穆连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