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压了而已,论效率还是我赢啊,我精打细算,不随便插眼刷分的好吗?!”应远侠立刻拍桌争辩,“谢哥都说了,眼不在多,精髓就行。”
周湉本来没打算参与队里的中辅互掐,然而听到应远侠最后那句,实在没憋住笑了出来。
“Further真的说过这句话吗?”她很好奇。
“当然!”应远侠一边点头一边试图拉本人给自己作证,“当着谢哥的面我哪敢胡说八道,是吧谢哥?”
谢奕这会儿已经进了排位赛,戴着耳机目不斜视,完全没理应远侠。
这架势搞得应远侠十分好奇,忍不住看了看他的屏幕,“这把很激烈吗?咦谢哥你怎么在大乱斗啊。”
周湉一愣,在她印象里,谢奕是个很少会去打大乱斗的选手,至少她入队之后,还是第一次看他出现在嚎哭深渊的地图上。
再联想他这回从出发来台湾时就相对反常的一些表现,她不禁又一次担忧起来。
果然,这天夜里谢奕就没进过峡谷,他连着打了七把大乱斗,胜率倒是很喜人,只输了一把。
凌晨回酒店路上,他也一言不发——虽然就沉默这一点来说,他常常如此就是了。
理智告诉周湉,以谢奕的性格和一贯行事风格,不论她再怎么斟酌语气小心询问,也极有可能问不出什么结果来。
可如果一句不问,她又实在憋得难受,恐怕连觉都要睡不好。
……事实上她也的确没睡好,直接辗转反侧到了天亮,还差点因为翻身太多次吵醒隔壁床的官博娘。
考虑到对方洲际赛期间其实也是疯狂加班,她干脆放轻手脚出了房间去外面透气。
清晨六点的酒店大堂,准备换班的前台人员都止不住打着哈欠,周湉窝在电梯对面的沙发里,仍是一点睡意都没有。
谢奕起了个大早,下楼出电梯时,看到的就是她捏着手机和房卡坐在那出神的模样。
谢奕一怔,旋即皱起眉来,大步上前,伸手在她面前晃了一下。
“这么早?”
“啊?”许是一夜未睡的关系,周湉甚至没第一时间听出他的声音,以至于抬眼时还是一派茫然状。
谢奕不是第一次看她在游戏外呆呆傻傻的样子,倒也不惊讶,但目光触及到她眼底那片乌青,眉头顿时皱得更深。
“你没睡?”小丫头皮肤白,眼下还有卧蚕,休息稍欠佳些,黑眼圈便格外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