沪宁铁路到金陵。
从杭州登上火车五小时后,哐当哐当的蒸汽火车到达了沪上,这个时代亚洲最为摩登的都市。
左重不着急去特务处报道,于是随意找了地方住下,叫了一辆黄包车开始了二十世纪三十年代的沪上之旅。
纵然从现代回来,但路上的一切仍然让左重目不暇接,黄浦江上豪华外国邮轮,苏州河上的中国木船。
马路边等候公共电车的中产阶级,在废弃物中寻找可用之物的贫苦妇女,形形色色的市民,活生生的展现在左重的眼前。
同时他也看到了租界,横行霸道的白俄混混,拿着木棍巡逻的阿三,灯红酒绿下身穿绸衣的黑帮,西装笔挺的洋行大班。
中国老百姓是这个生物圈的最底层,谁都可以去压迫、去剥削他们。
左重一路上看到被黑帮欺压的商人,被巡捕欺辱的孩子,四处乞讨的难民。
这时候左重忽然意识到,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愿意放弃优越的物质条件,甚至背叛自身阶层,抛头颅洒热血了。
来一次沪上,接受了一次爱国主义教育,左重觉得不亏。
黄包车最后停在了华懋酒店门口,左重觉得这座建筑即使放在现代也不过时,放在这个时代自然更加壮观。
酒店地处外滩,又在十里洋场开始之处,这时候外滩已经有了几分后世的格局,是最为繁华之处。
左重在酒店附近溜达起来,准备为家人和戴春峰挑选些礼物。
这逛下来才知道,有钱人不管在哪个时代都是最会享受的。
来自世界各地的时髦商品,沪上应有尽有,就算没有的,也可以通过商店订货,服务态度比传说中外卖员不可进的商场好多了。
“救命啊,求求你们,放过我吧。”
买完礼物的左重找了家咖啡店消磨时光,忽然听到有人呼救,左重扔下几张钞票,顺着声音走过去。
几个白人酒鬼正在纠缠着一个卖花女,双方撕扯在一起。
但旁边的巡捕和中国人只是在那指指点点,没有一个人站出来阻拦。
左重沉着脸快步走上前,他的搏击水平在警官学校内只属于中等,但对付几个酒鬼还是没问题的。
趁着酒鬼们没注意,悄悄靠近的左重忽然起脚,一个鞭腿扫中第一个酒鬼的脑袋,嘭的一声将他踹出去几米远,酒鬼抽搐了两下不动弹了。
不等其他人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