僧!你的邪术怎么配跟大祭司相比,我今天就让你知道鞭子的厉害!”
说完,卫兵甩出足有手腕粗的长鞭,用力打向了湛恩。
“哎呀”鞭子打到皮肉的声音和女人的呼声同时响起。
众目睽睽之下,穿着红衣的女人凭空出现,柔若无骨地倚靠着和尚。
她肩头撕裂了长长的口子,从肩膀到腰间,像是被鞭子打到,露出大片白嫩的肌肤和一道狰狞的血痕。
荀涓一副委屈模样,“我受伤了。”
替你受的。
湛恩低头凝望她片刻,目光平静。
“施主的幻术又有进益了。”
手指在她刻意露出的伤痕处凌空一点。好似镜面破碎的声音响起,再看荀涓腰间,白嫩的肌肤光洁如玉,哪里来的血痕呢?
荀涓嘟起嘴,暗恨和尚这些年修为涨得太快。
当初他可看不出她的幻术,被她这一招骗得急红了脸,模样可爱得很。如今却是看不到了。
但妖女向来不会知难而退。
那双剪水似的眼眸一转,抬手按下湛恩虚点的手,仰头对他眨眨眼,浑然天真。
“你摸我了,要负责。”
和尚温热干燥的掌心与她腰间温软的肌肤相触,垂眸看着她面上狡黠的笑容,竟答了声,“好。”
荀涓,“”
“真的?”这个回答跟她设想中不太一样。
佛子抽出被她按住的手,后退一步。温声道,“须弥圣地的菩罗天可以收女弟子为比丘尼,只是要烦劳施主剃度,转修佛理。”
这,也算是负责?
荀涓:淦!
荀涓一言难尽地看着湛恩,怀疑和尚在演她。这和尚的情绪如今收敛的太好,甚至超过了上一位妙桓佛子,让她窥不见分毫。
平静,认真,慈悲种种岁月静好的词语都可以放到他身上。就像一尊活过来的泥塑佛像,全身都透着导人向善的柔光。
然而剃度是不可能剃度的。这辈子都不可能去当比丘尼。
荀涓扯了扯嘴角,嗔怪一句,“故友久不相见,我开个玩笑罢了,你何必这么认真。”
说完就不看湛恩了,转过身,面向被她突然出场惊呆的官员和卫兵。
官员看起来有点慌,指着她呵问,“你是什么人?跟妖僧有什么关系?”
荀涓没说话,伸出了右臂。